楚中正又問了一些問題,便帶著凌老離開了,在回去的車上,他陷入了沉思,車裡的氛圍也變的格外凝重。良久之後他突然開口說道,“凌老,安排一下,晚上我親自見一下那個叫劉浮來的孩子。” “好的,家主。” 今天是十月八日,國慶假期結束,各大高校正式開學了,劉浮來因為有傷在身,便跟學校請了病假,墨千羽本來也想請假,但被劉浮來說服了,所以她一早就去學校上課了。 下午的時候,凌老獨自一人來到了城西醫院找到了正在床上裝病的劉浮來。 “噹噹噹…”凌老敲響了劉浮來病房的房門。 “請進。” “你好,請問你是劉浮來麼?”凌老推門而入,十分客氣的問道。 “是我,您是…” “你好,別人都喊我凌老,我是楚雲秀父親楚中正的護衛,今天冒昧前來是因為楚雲秀的父親想見你一面,讓我來問問你有沒有時間。”凌老話說得很客氣,但卻透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好。” 劉浮來心想這是兒女折了,老子來找場子了,但對方既然這麼明目張膽的約自己,自己若是不去反而顯得心虛,所以只能欣然答應。 待凌老走了,劉浮來立馬拿出手機,撥通了燕北平的電話。 “喂,燕大哥,楚中正要見我。” “誰?” “楚中正,楚雲秀的父親。” “他要見你?”這讓燕北平有些詫異,因為他知道以楚中正目前的官職,為了避嫌,也不會現在與劉浮來私下見面,這讓燕北平一時間也想不通。 “楚中正不會對我怎麼樣吧?”劉浮來佯裝害怕地說道。 “不會,楚中正是京都有名的君子,而且以他現在的高位,不會做出違法亂紀的事情,你就安心去見他吧。”燕北平在電話那端拍著胸脯向他保證。 “那他是個怎樣的人呀?”這才是劉浮來打電話的目的。 “楚中正為官清廉,處事公正,是上一輩中難得的翹楚,但聽說當年他為了仕途與孟家聯姻,拋妻棄子,曾為人詬病,也一直是他的心結,他與現任妻子孟書影結婚後雖然生了楚雲秀與楚雲峰兩個孩子,但兩人感情一般,基本上算是各過各的,名義夫妻。” “那這楚中正對楚雲秀與楚雲峰怎麼樣?” “聽說不怎麼樣,楚雲秀與楚雲峰從小就被孟書影慣壞了,與楚中正並不親近。” 傍晚六點鐘,凌老親自來接劉浮來,劉浮來故意又在身上纏了一些繃帶,讓自己看起來更悽慘一些,他是要讓楚中正看看自己被他的一雙兒女折磨的有多慘,為此他還特意向護士站借來一副柺杖。 凌老看他如此悽慘模樣,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小心思,但只是笑了笑,並未說破。 劉浮來跟著凌老一瘸一拐地來到地下車庫,早有車子等在那裡,上了車,車子駛出車庫,匯入車流,一路向北,約莫一個小時之後,車子在一處幽靜的古寺門前停下來。 “家主在寺裡等你,你自去吧。”凌老說道。 “我自己去,您不去麼?”劉浮來有些吃驚,因為他從燕北平哪裡得知,這個凌老身份不一般,也是楚中正最信任的人。 “不去。” 凌老說完,便閉上了雙目。 劉浮來一看這架勢,自然明白凌老的意思,就是別再問我了,問我也不會再搭理你,於是他只能自個下車,拄著雙柺,一瘸一拐的向寺裡走去。 淩水河自西向東,在北郊轉彎,向南穿過京都而過,流入燕子湖。靈隱寺便是坐落在京都北郊淩水河轉彎轉角的懸崖之上,是一處十分僻靜之所在,平常鮮有人來。 劉浮來進入寺裡,見一個小和尚正在掃落葉,於是上前雙手合十見禮,詢問道,“小師父,有禮了。” “阿彌陀佛,施主客氣了。”小和尚唸了一句佛號,恭敬回禮。 “我想問一下,有人約我前來,不知那人現在何處呀?”劉浮來問道。 “奧,你是劉浮來吧。”小和尚雙目閃著精光,一臉興奮地望著劉浮來。 “你…認識我?”劉浮來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認識。”小和尚誠實地說道。 “我只是聽師兄說今日會有一少年來尋他,他現在正在鐘樓之上等你,你直接進去就好了。”小和尚指著鐘樓的方向說道。 “師兄,鐘樓?!” 劉浮來告別小和尚,便踏上臺階,穿過正殿的走廊,繞過一片荷塘,登上鐘樓,看一個身穿中山裝的中年男子正虔誠地盤坐大鐘之下的蒲團之上。中年男子方臉濃眉,頭髮花白但根根豎起精神抖擻。 “這就是楚中正。”劉浮來暗自忖道,然後將柺杖放到一旁,盤坐在楚中正的對面。 楚中正雖然未曾睜眼,但在劉浮來還未等樓之前就已經察覺到他的到來,所以在他一落座便開口說道,“你來了。” “來了。” 再平常不過的開場白,如同白開水一般平常而無味。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