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是兩名民警,一名年長的是一名老民警,名叫魏勇、年輕的女民警叫秦柔,是魏勇的徒弟。 “這家房主報案說你們要強行闖入搜查,是否有這回事?” 魏勇讓秦柔去把房主喊出來,自己則依例向他們開始問詢。 “哪有這回事,我們只是想向她瞭解一下嫌疑人的情況。”楚健邊說邊給魏勇遞上一根菸示好。 “不吸菸,謝謝。” 魏勇直接伸手拒絕,這樣的套路他對他沒什麼用。 這時候,一直等在院子中的付瑩聽到了民警的敲門聲,於是醞釀了一下情緒,才眼圈紅紅的開門走了出來,一看到民警就聲淚俱下地指著楚健等人控訴,“警察同志,就是他們欺負我們孤兒寡母,非要硬闖搜查我家,說我們窩藏罪犯。” 楚健他們有些傻眼,眼前這個嬌弱無助、楚楚可憐的女子還是之前見到的那個大方知性的女子人麼,這前後反差也太大了。 魏勇還沒發話,秦柔就有些看不過眼了,三個大老爺們,而且還是警察,竟然把一個女子逼得如此境地,目光更是不客氣看著他們,“你們要搜查這位姐姐的房子,請出示你們的搜查令。” “這個…” 楚健等人面露尷尬,赧然一笑道,“搜查令正在申請,我們是擔心疑犯跑了,所以才提前過來搜查。” “呵呵…這不符合規矩吧!”秦柔臉色更加冰冷,作為警察,他怎會不知道這其中的貓膩,更加痛恨他們作為警察不僅不除暴安良,還公然違規欺壓良善。 “為了辦案,有時變通一下也不是不可以。”李明不死心地辯解道。 秦柔想再開口,卻被魏勇攔住了,因為他們畢竟也是警察,而且還是市局的刑警,所以沒必要撕破臉。 魏勇輕咳一聲,示意秦柔去安慰受驚的付瑩,自己則拿出出警記錄單開始問詢記錄,“你們在調查那個案子?” “昨晚衚衕口的持械傷人事件。”一直沒說話的辛亮賭氣地說道。 作為一名刑警,竟然要接受民警的問詢,這讓一向自傲的辛亮心裡很是不爽。 “據我所知,昨晚衚衕口的持械傷人事件應該是我們所負責吧,而且我們也沒有將此事上報市局吧?” 一句話讓楚健等人傻眼了,面面相覷,像吃了死耗子一般不知該如何回答。 魏勇不愧是老民警,經驗豐富,當他看到對方三名是市局刑警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尋常,因為一般刑警處理的案子都是大案要案,所以他才會問他們在處理那個案子。 一問之下,對方不但露餡了,而且還撞到了槍口上,魏勇頓時也有些明白可能是怎麼回事了,所以當即對他們做出了處置,請他們趕緊離開,不要再騷擾人家。 三人見事情敗露,也只能夾著尾巴灰溜溜地走了。 楚健是楚家旁支的子弟,這次是受楚雲峰所託,來尋找使用昨晚襲擊劉浮來的那個使飛刀之人下落的,因為楚雲峰今早得知墨千羽竟然被飛刀所傷,但自己派出去的人卻沒有回來,這讓他不得不認為是被劉浮來抓了或者殺了,所以他才讓楚健一大早便來這裡找人。 “師父,你怎麼能就這樣讓他們走了?”秦柔氣得直跺腳。 “不讓他們走,難道還將他們抓起來呀。”魏勇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秦柔是今年剛分入所裡的民警,跟著魏勇已經有一個月了,魏勇也瞭解這丫頭的性格,秉性剛正、嫉惡如仇,是個當警察的好苗子,但就是遇事容易上頭,不夠沉著冷靜。 “付女士,您的報警我們已經處理了,這是處理意見,您看一下,是否滿意?”魏勇將出警單出示給付瑩。 付瑩看了一眼上面的處理意見是將今日之事做成報告,上報刑警隊,讓他們內部處理。付瑩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畢竟對方並沒有真的闖進自己家裡,但她心裡清楚這樣能讓那三名刑警敢在沒有搜查令的情況下,就敢私闖民宅,背後勢力一定不小,這件事可能也會被壓下來。 “我能將出警單拍照麼?”付瑩怯生生地說道。 “可以。” 魏勇嘴裡說著可以,但心裡卻開始同情剛才那三位刑警,因為這件事可能無法善了了,眼前這個柔弱的女子可沒有表面這麼簡單,雖然表面柔弱,但能夠想到並且提出拍照出警單而留作證據的,這可不是膽大心細就能做到的,更重的是學識與見識。 魏勇與秦柔回到所裡的時候,所長呂波便把他著急地喊到自己的辦公室,親自給他沏了一杯茶,恭敬地遞到他手裡,面露諂媚地說道“師父,這次出警順利麼?” “還行!”魏勇吹了吹杯中的浮沫,小心地喝了一口。 “咳咳…上面有人打招呼希望我們把這件事按下,您覺得怎麼樣?”呂波面有忐忑地問道,因為他知道自己這位師父向來不喜這種事情,所以他也做好了被批評的準備。 “這恐怕不行!”魏勇果斷拒絕。 “師父…” 魏勇打斷他的話,說道,“這件事若是平常,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畢竟對方都是同事,但這次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