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文生試了幾下,打不開。
“我來。”
李長英拿著石塊兒就往鎖上砸了過去。
沒想到這鎖硬的離譜,即使生鏽了,也很難砸開,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這鎖給砸爛。
輕輕推開門往裡走去,院子裡的草其實也沒比楊大師家少。
羅文生在前面兒走著,在院子中間踩了個道兒,朝著上房走去,上房裡還有兩把鎖,不過看著要比之前乾淨的多。
羅文生試了試鑰匙能開啟,幾個人進了上房,上房看著確實挺好的,房子也沒破。
沒太大的缺陷。
時間已經不早了,他們就將行李撐開隨便兒弄了個東西攤在了地上。
睡到第二天早上,房子外邊兒都已經有人在那兒說話了,李長英起來之後就朝著門外走去,是兩個老人。
老人看到房子裡來人後也是一臉驚詫,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知道。
“你們是?”
“啊,我們是羅文生的朋友,他也在裡邊兒。”
說著羅文生就從裡邊兒走了出來,看到是兩個老人後也是異常的親切,多少年沒見過了。
只是其他的老人羅文生就不熟悉了,另外這兩個老人是羅文生家的左鄰右居。
稍稍寒暄幾句之後,他們就坐在了村口的石頭邊兒上嘮嗑。
楊大師,韓大師兩個人醒後沒看到人,就只看到坐在門口的李長英。
“你坐在這兒幹啥呢?”
李長英抬了抬頭,目光看向前方。
村子裡已經有不少人起來了,而且大多都是老人,沒見幾個年輕人,最差的也是個小孩兒。
這個村子破敗的不成樣子,估計再過幾年就徹底的荒廢了。
李長英數了數這個村子在的幾戶人家,也就十來戶,大多數還死了老伴兒,就一個人在這。
沒幾個人。
楊大師和韓大師一樣,也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因為他們認識的人已經走了。
經過這麼多年都不認識了,所以他倆也就沒有上去打招呼。
羅文生回來後看著他們四個人坐在門口。
幾個人從包裡拿點兒東西就吃了起來,本來也不指望這個地方能煮一些東西,簡單的吃過之後,他們就趁著天亮開始往上走。
一過這個村子,旁邊的草就長了數倍高。
走的很難,很難。
走一步看兩步。
“大師,咱們這是去哪兒?”
楊大師熱的擦著汗,說道:“不知道,羅文生你是不是要去拜你師父?”
大亮天,這裡很熱。
“你猜對了。”羅文生沒好氣說著。
他師父埋在這兒,距離也不遠,可是由於這後山常年沒人來過,這短短的距離,讓他們走了很長的時間。
一路上,繞路滑行,還有這深不見底的草叢,都是一些危險重重的因素。
終於來到這兒了,墳頭的外邊。
墳頭也長滿了雜草,墳頭上的草真是長得老高了,將那墓碑前方的下半部都給遮住了。
羅文生動手拔了拔。
“小何,這是你師爺,你之前不是一直沒來過嗎?今天正好見見你師爺。”
由於這個地方較遠,小何的年齡也比李長英小了不少,就一直沒見過他師爺埋在哪兒。
小何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幾個響頭,在他師父的指示下站了起來。
楊大師和韓大師兩人也跪下磕了幾個頭,畢竟他們從小都是在一起的,相互認識,也算半個師父吧。
磕完頭後在這兒簡單的整理了一下。
“長英今天晚上就是廟會了。”
廟會——
廟會到底在哪呢?
這個小破村子也沒幾個人吶。
想到這兒他好像反應過來了,難不成是鬼。
楊大師看著李長英若有所悟的表情,嘿嘿的笑著。
只是他們說的那個廟會還不在這兒,因為之前這兒人多的時候,在山上老高的地方建了一個廟,廟裡邊兒供奉著幾個用泥做的法像。
其實也算是這兒的土地爺山神一類的。
又往上走了半天,這才走到那廟的門前,李長英看著自己的胳膊小腿,都被這草拉的拉出一條條的條子,感覺又讓他回到了小時候上山割草的那種場景。
擦了擦臉上的汗,確實很悶熱。
山上的地方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