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元看著裴明月遞過來的密信，心裡有了思量。

看著陷入沉思的師傅，裴明月沒有冒然出聲打擾，自顧自的泡茶，斟茶。

沒多久，院子裡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裴明月又拿起一隻新杯子，斟上了茶。

“晚輩見過先生。”

空元抬了抬手。

“世子來了，過來坐吧！”

“謝先生。”

蔣言澈抱拳回了一禮，而後走到窗邊矮榻旁空置的蒲團坐下，看著眼前冒著熱氣的茶杯，會心一笑。

“多謝裴姑娘。”

“世子客氣了，順手的事。”

空元看著兩人那假惺惺的樣子，都沒眼看，直接進入今日的主題。

“行了，又沒有外人，你倆就別謝來謝去的了，說說今天的正事。”

兩人正了正臉色。

“是，師傅。”

“是，先生！”

“京都的人已經有所行動，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備好血源，還有就是這些人不一定都能收為己用，為免意外發生，必要的時候最好使用特殊手段。”

裴明月愣了一下：什麼是特殊手段?

“先生說的極是，既然不能為己所用，那就乾脆除掉吧，免得以後給那些人機會反咬我們。”

蔣言澈的話最終給裴明月解了惑。

是啊，這裡可是古代，殺那麼幾個人對於他們來說家常便飯，不像現代社會！

唉！她是還沒適應過來啊！

這樣可不行，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她要調整好心態才行。

“師傅，或者咱們可以來一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辦法。”

空元喝茶的手一頓，抬眸看向自家徒弟。

“這話怎麼說?”

“他們既然可以用藥物控制這些人來對付咱們，咱們也可以反過來控制這些不聽話的人啊！”

“月丫頭你有這樣的藥？”

“這對我來說那就是小意思！他們所中的藥只是在血液裡，我的藥可比他們的厲害多了！”

“人無非就是血肉之軀，中了藥不都是流到血液裡的嗎？”

“不是哦，我這種藥稱作細胞病毒，它能腐蝕掉人的身體機能，中藥的時間越久，那細胞擴散得越厲害，人的身體就會逐漸衰弱，直到死亡。”

“何謂細胞?”

“細胞是何物？”

裴明月張了張嘴，一時找不到話來解釋。看著面前兩張求知若渴的臉龐，在心底悠悠嘆了口氣。

低頭端起茶杯準備喝口茶緩緩，隨而心裡便有了答案。

“簡單來說那是一種很小很小的生物，我們肉眼看不到，但是它真實存在。我們的身體之所以可以把吃進肚子裡的食物分解消化排出體外，就是因為有它的存在。你們說，一旦這些生物中毒或者生病了，那人還有活路嗎？”

兩人面面相覷，想問關於這個藥的來源，想想她的秘密基地又瞭解了。

“先生，晚輩覺得或許月兒的方法可行，畢竟人心不古，誰也不能保證那些人有一天不會反過來對付我們。今天，他們為了活命背叛他們的主子，哪天，有人給了他們更多的好處，難保他們不會給我們背後刺刀，想想，還是不能冒險。”

空元點點頭，面色不太好，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扯著嘴角，苦笑道。

“是啊，是我太想當然了，就按月丫頭說的來辦吧！月丫頭身上的不同難免會被有心人發現，這樣也好，至少能能防範那些心思不正的人。”

說到底，大家還是為了保護她。裴明月覺得自己必須要強大起來，不為別的，就為了不連累身邊的人。

“師傅，徒兒會變得更強大，強大到讓那些人只能仰望我，懼怕我，對我完全起不了一絲歹意。”

“呵呵呵，說什麼呢，那豈不是成了魔鬼?好好的姑娘若真成了那樣，我如何對得起老谷主，有何顏面去見天下人?”

關他們什麼事？

空元沒好氣的瞥了裴明月一眼。

“堂堂天下第一先生，居然教出這樣一個女魔頭，那真是有損為師的威名。”

“呃……”

裴明月懵的一批。

“呵呵呵……”

蔣言澈則是笑得不行，笑先生難得的幽默感，也笑裴明月那懵懂又呆萌得可愛，這個樣子實在是難得一見。

裴明月惱羞成怒，不敢把自家師傅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