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月這一暈倒,把大傢伙嚇得夠嗆,眼下,幾人束手無策,急得團團轉。
在場之人,除了空元,會醫術的還是有那麼幾個的,比如楚硯州的隨行御醫,裴雄等等。可是,這些人的醫術在空元面前那就是小巫見大巫。
可是,這會兒連空元都無從下手,那幾個更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姑父,先生,你們能再說說當時的情況嗎?”
蔣言澈心裡急得不行,可是現在急也沒用,得找到癥結所在。他們三人當時是在一起的,他們肯定最清楚。
空元跟楚硯州兩人三言兩語把當時的情況說完,蔣言澈也沒發現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空元倒腦袋裡回想著當時的情景,再聯想到裴明月身上的不同,他隱隱猜到了什麼,不過一時倒也沒想到解決辦法。
春景跟允書兩人守在裴明月的身邊,兩人不停的更換毛巾溫水為裴明月擦拭額頭身上的汗水,衣服剛換,沒多久就又被汗溼,裴明月身上忽冷忽熱,渾身顫抖,可人就是沒醒。
看著自家大小姐如此,兩人都忍不住紅了眼眶。
“春景姐姐,不是說大小姐身上的毒已經得到壓制了嗎,為什麼大小姐還會如此?”
春景抬起手臂,揪著衣袖壓了壓眼角的淚水,緩緩開口說道。
“這不像是毒發的樣子,不然先生肯定能為大小姐診治,就是不知道無緣無故的,大小姐為何會如此。咱們不懂醫術,幫不上什麼忙,我們好好的照顧大小姐就行了,其它的交給先生跟裴管家他們。”
允書緊咬著嘴唇,用力的點了點頭!
現在找不到解決辦法,空元只能將身上一顆保命藥丸給裴明月先服下,後面再想辦法。
裴雄從楚硯州幾人議事的地方離開就馬不停蹄的開始寫信,隨後,用裴明月的哨子喚來了白糖,把竹筒綁好之後就催促著白糖趕緊去送信。
這裡到醫藥谷還有大概三天的路程,如果白糖速度夠快,明天天黑之前谷應該就能收到信了。
裴雄憂心忡忡的看著白糖離開的地方出神:大小姐真的是太命苦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究竟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入夜,除了裴明月的帳篷還亮著燈之外,其他人都睡了。奔波了這麼些天,累是真的累,可真正能睡著的又有幾個呢?
“裴管家,如果實在睡不著就進來坐坐吧!”
裴雄剛起身走出帳外,就聽到空元的帳篷裡傳來叫他的聲音。
“先生您也還沒睡嗎?”
“還未,裴管家不也沒睡!”
空元原本黑漆漆的帳篷裡瞬間就亮了起來,裴雄見空元確實還沒睡,就轉身朝帳篷裡走去。
“坐吧!”
“謝先生!”
空元把一杯茶往裴雄面前推了推,自己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
“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月丫頭之所以會這樣估計是跟楚老爺拿出來的石頭有關,但是具體怎麼讓月丫頭醒過來我還沒有想到辦法,還是要裴谷主拿主意才行!”
“先生何以肯定?”
“我沒辦法肯定,不過我有八成的把握,這個事現在不便明說,不過眼下咱們需得加快路程才行!”
“好,老奴也已經給谷主去信,相信谷主一定會派人來接應咱們!”
“最好如此!丫頭服了那枚藥,眼下情況暫時穩定,不過這藥是治標不治本,還需得從根本處著手。”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矇矇亮,隊伍已經整裝待發。春景跟允書的馬車轉移過去放行李,把原來放行李的馬車給王岑羲單獨乘坐,春景跟允書則跟著上了裴明月的馬車,以便照顧。
隊伍行進的速度明顯加快,但是沒有一人抱怨,眼下裴明月還在昏迷當中,隊伍也沒有了一開始的輕鬆氛圍,眾人都沒有了說笑的心情。
蔣言澈騎著車,緊跟在裴明月的馬車旁,生怕錯過裴明月的任何訊息。
剛入酉時,裴重樓夫婦剛用完晚膳,這會兒兩人正在花園中散步消食。
“月兒他們也快到了吧!”
裴重樓攙著錢星嫿的一邊胳膊,慢慢的扶著愛妻散步,一邊回答她的問題。
“大概還要三四天吧,也快了!”
“真好,隔了這麼多年,終於能見到月兒了,也不知道月兒長多高了,胖了還是瘦了。”
“嫿兒放心,先生來信也說了,咱們女兒一切都好,不管是高矮胖瘦,最終能肯定的一點就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