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次過來定然目的不純,裴某這麼晚找二位過來就是想跟二位商量一下對策,不過我們現在沒有證據,也不敢冒然出手,裴某就想著趁這次機會,把她幕後之人引出來,二位覺得呢?”
空元垂眸沉思片刻,轉過頭問楚硯州。
“若是將廖太醫府上的所有人查一遍需要多久?”
楚硯州放下手中把玩的玉佩。
“來回起碼要十日!”
“嗯,那這件事就麻煩楚老爺了,當然,時間是越快越好,聽裴管家說,廖府在籌備嫁女之事!”
裴重樓點了點頭。
“沒錯,我聽我那侄女說過,她表姐也就是廖家的小姐婚期將近,好像就定在下月初!”
楚硯州瞭然的點了點頭。
“好,我再加派些人手,儘量將時間縮短!只是這送信需要裴谷主代勞,那海東青速度極快,我們也能減少一些時間!”
“這是自然!這事關乎我們兩家人,裴某義不容辭!”
楚硯州點了點頭。
“借筆墨一用!”
“請!”
裴重樓把毛筆往前一遞,在楚硯州接過毛筆之時順手把紙張鋪到他面前。而自己也提筆寫下一封,是交給榮錦的,讓他帶人好好配合楚硯州的人在京都的行動。
稍許,信寫好,裴重樓將信捲入竹筒,到窗邊招來白糖,把信綁好,跟它嘀咕了幾句,就見白糖騰空而去。
“我們現在就去把月丫頭救醒,趁那些人還沒反應過來,先把石頭給用掉!”
裴重樓聽楚硯州這麼一說突然福至心靈。
“會不會那廖家小姐也是衝著石頭來的?有沒有可能她知道石頭在你們身上,所以直奔醫藥谷而來,雖然之前埋伏你們的那批人失手了,但是訊息已經放出去了!”
空元摩挲著下巴,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
“不無可能!照理說她婚期在即,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京中待嫁嗎?為何一定要這個時候過來,說沒有目的都沒人相信。”
楚硯州眸色翻湧,說出的話讓人不寒而慄。
“訊息應該沒那麼快傳到京中,她應該不知道我們身上有石頭,應該是奔著另外的東西來的!”
楚硯州看著兩人面色微變,又繼續說道。
“或者說,她是來驗收成果的,又或者說是來驗證某些事情的!”
空元看了看楚硯州,又看了看裴重樓。
“我覺得楚老爺說得在理,你們醫藥穀人多眼雜,被混進去那麼些個人也不容易察覺。而且,月丫頭的毒其實並不容易解,或者說是無解,可如今月丫頭安然回來,又要舉辦及笄禮,這不得不讓人懷疑到月丫頭身上。”
“先生的意思是月兒是她此次的目標?”
“極有可能!在他們眼中,一個將死之人如今卻還好好的活著,說她沒有奇遇估計沒人相信。”
“那月兒豈不是很危險!”
“所以楚某才主張先把裴姑娘救醒,這樣至少她還有自我防範能力。就是不知老谷主及幾位太上長老是何意見。”
“楚老爺放心,今日酉時已經收到了家父的飛鴿傳書,他們均已同意。”
能不同意嗎?鎮谷之寶好不容易出現,還認了主,這時候不好好護著鎮谷之寶的主人要等到什麼時候。
重樓樓的吐槽那二人不知,只是不妨礙他們二人替裴明月高興。
跟這丫頭相處這麼久,早就把當做自己晚輩,她的遭遇亦是令他們痛心。
空元自是不必說,自己孤身多年,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貼心的丫頭出現,說是把她當成女兒來養也不為過。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現在就把人救醒,帶她離開,遠離這些爾虞我詐。
可是他什麼也做不了,這裡有她的親生父母,家人朋友,他不能替她做任何決定。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護好她。
而且,小丫頭又是個特別有主見的,只要她想,那是八匹馬都拉不回來。
三人商定之後就結伴去了裴明月的望月閣,沒想到錢星嫿還在那裡。
裴重樓跟她說是他請空元先生過來給女兒把脈,順便看看女兒的身體有沒有好轉,希望能儘快配出適合女兒的藥方。
錢星嫿想留下來聽結果,裴重樓好說歹說,最後不得不在她耳邊低語幾句,錢星嫿瞭然的點了點頭,然後帶著程嬤嬤跟冬雪一起離開了。
裴重樓招來陳淮,讓他帶人守在望月閣外,任何人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