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做就做,等人一離開,裴明月直接進入空間裴氏醫館。
這裡不止有中醫部門,當然也有西醫。她來到血庫,看了看裡面血袋的存貨,不是很多,不過沒關係,到時不夠可以在外面籌辦一次捐血活動。
這天午膳過後不久,楚硯州在京都的人手送來了眾人期盼已久的訊息,這也是讓大家意想不到的結果,怎麼說呢?有驚,當然也有喜。
亦然是聚在裴重樓的書房內,不過,這次的人顯然比前幾次多了。
裴開濟,裴重樓跟裴長卿父子三人,楚硯州,空元,蔣言澈,錢跡淵,還有兩名前來彙報情況的暗衛。
其中一名高瘦的暗衛正在彙報查到的訊息。
“那廖家的人對於廖淑嫻的事情是不知情的,不過其母鐘氏雖沒有直接參與,但處理金嬤嬤的事她是出了力的。廖淑嫻幫火巖宮宮主拿到裴姑娘血液是有條件的,除了每個月的解藥之外,還有她的這樁婚事。”
“廖培仲是跟哪家結的親?”
廖培仲則是廖淑嫻的祖父,廖淑嫻的父親在朝為官,但職位不高,只是一個正五品的中書舍人,所以,楚硯州只記得廖培仲也沒什麼稀奇。
“回姑父,是承恩伯爵府的嫡子趙摯,其母是寶福郡主的女兒。”
楚硯州想了想,瞭然的點點頭。
“就是我那皇姑姑的外孫女?”
“回姑父,正是!”
“呵……倒是會算計!”
楚硯州現在知道的越多,越發現朝中有這麼多的人被那人控制,心裡止不住的震驚。要不是來這醫藥谷一趟,還不知道這麼多的事情,看來他是安穩日子過慣了,竟然沒發現這些人暗地裡的手段。
“接著說,還有哪些人參與其中?”
兩名暗衛看著主子黑沉的臉色,猶豫了一下,又接著道。
“平西侯府的大夫人蔡氏為他們保的媒,她之所以極力促成此事是廖淑嫻承諾幫她求得一粒萬元歸經丹來救她的小兒子。蔡氏的小兒子因為跟在青樓跟人爭搶一名花魁被人打成重傷,廖淑嫻聽說了此事這才主動主動找上門的。”
聽到這裡,幾人目光不自覺的掃過正低頭喝茶的裴長卿。
突然的安靜,裴長卿覺得奇怪,驀的抬頭,這才注意到大傢伙都在看他。
“呃……都看著我是出什麼事了呢?”
“廖家來向你求過藥?”
這裡最適合問裴長卿這個問題的就只有裴開濟。
“啊?這個我不是很清楚,我常年不在谷中,就算是那邊來求藥也會直接求到我夫人那裡或者雪兒那裡,這個我要問問她們才能知道具體。”
“嗯,你找個機會問問她們母女二人。”
“是,爹!”
“楚老爺,繼續吧!”
楚硯州衝裴開濟點點頭,然後抬了抬下巴,示意暗衛繼續說。
“這京都城幫廖淑嫻傳遞及收集訊息的還有吏部尚書陸大人旁支一個叫陸丞禹的年輕男子,戶部郎中夫人孃家侄子黃茂林,廉城知府家的庶子姚向謙……”
越聽,楚硯州原本緊繃黑沉的臉,到現在已經變得一臉麻木了,他好似已經能接受了一般。
如果熟悉他的人就會看出來,他其實很痛心,又覺得自己很無能,他做人到底是有多失敗,才讓那些人一次次的背叛他?
或許是因為解藥的緣故不得不幫他們做事,可到底是做出了叛君的事情來,他們難道就不怕事情敗露最終落得滿門抄斬的下場嗎?
所以,終究是自己沒有威懾到下面的人,才讓那麼多人一起來背叛他。
他現在是覺得既難過又難堪,他真的是一位十分失敗的君主啊!
“讓諸位見笑了,我這個當家人監管不力才導致了這件事越鬧越大,如今還得累得大家幫我們清理叛徒,實屬慚愧啊!楚某有愧面對大家,有愧於面對這些受害者,更是沒臉見天下百姓啊!”
“姑父……沒有的事,這些年您兢兢業業努力讓天下百姓吃飽穿暖,努力向大家呈現一個太平盛世,您這些付出我們都看得到。 人嘛,難免有疏漏的地方,您別忘了,您也是人,只有一雙眼睛一對耳朵,聽不到看不見的很多,這些隱秘的事情,如果不是特意去查估計我們也是到死都不一定明白,所以,姑父,您別自責,有錯就改,有漏就補,一切都還來得及!”
“澈兒,你也不用安慰我了,錯已鑄成,該承擔後果就勇敢的去面對。既然事情都擺到明面上來了,那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