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位於山林裡的宮殿,即使已經是入了夜,但仍是燈火輝煌,一片熱鬧的景象。
大廳裡的絲竹聲聲聲入耳,舞姬薄紗紅裙,正在努力的扭動著纖細的腰肢,赤著玉足,伴隨著腳踝的鈴鐺聲翩翩起舞。
大殿上兩排長桌分兩側而立,均是坐滿了人,桌上擺滿了好酒,好菜,幾乎每張長桌的旁邊都跪著一位衣著暴露的侍女,時而斟酒,時而佈菜,長桌上的人乘著酒意時不時的逗弄一下身邊的侍女。
有的伸出鹹豬手,這裡摸摸,那裡捏捏,有的則是邀美人共飲,甚至有些直接將人攬入懷裡,又抱又親,時而要喂口酒,時而喂顆葡萄,怎的一個奢靡了得。
大殿的主位本該就位的主人這會兒確是不知所蹤,看在場眾人,根本無人理會,該怎麼樣就怎麼樣,顯然這樣的狀況不是第一次了。
而本該出現在大殿的主人,依舊是帶著面具,此刻正靠在書房的貴妃榻上,懷裡抱著一位妖嬈美豔的紫衣女子,女子纖纖玉臂攬著男子的脖子,整個人趴靠在他身上,小臉埋在男子的頸肩處,一臉巧笑的看著地上跪著的人。
“閻主子,請您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藏其它的石頭,那些都是之前您看過的啊,我真的是冤枉的!”
地上的人淚眼婆娑,情真意切的跟榻上的人訴說著自己的冤屈。
待她抬起臉來,這才發現,這哭得一臉梨花帶雨的女子赫然就是之前從冷宮消失了的梁沅汐。
榻上的男子就是面具人,底下的人均稱他一聲閻主子。
“汐妃……哦,不對,如今你只是一介在逃的要犯。我能把你從裡面撈出來也能把你送進去,但願你說的都是真話,否則……”
“閻主子,您放心,我保證我說的句句屬實,絕對沒有半句謊言!”
“那就好,你也知道,我們的右使大人對汐妃娘娘你欽慕已久,若汐妃娘娘你也有意,不如就讓我做主……”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在這火巖宮,誰人不知那錢朋茂長得又醜又胖,塌鼻又齙牙,一雙倒三角總是色眯眯的看著你的時候,讓你忍不住渾身起雞皮。
“多謝閻主子厚愛,奴如今已不是什麼娘娘,實屬高攀不上大人,所以,就不敢勞煩閻主子您了!”
“呵呵呵……咱們錢右使風流瀟灑,武功高強,更是主子的左膀右臂,這可是難得一尋的良人,梁姑娘如此推脫,莫不是看不上咱們如此威武的錢右使?”
梁沅汐暗暗咬牙,可也知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
這賤人把那錢朋茂說的這麼好,你自己怎麼不去?
“妙歡姑娘言重了,奴蒲柳之姿,還是朝廷要犯,自知配不上英明神武的右使大人,也不敢有不該有的妄念!”
“呵呵……主子,您看,梁姑娘害羞了!”
梁沅汐面上一片惶恐,可緊握的手指已經把掌心掐出血痕了,可見其心中憤恨。
想當初她還是宮裡最得寵的娘娘時,別說有人敢這麼跟她說話,就是看她的眼神讓她不舒服她會讓人去教訓一通。
不都是以色侍人,有什麼可神氣的,早晚有一天,她非得弄死這個賤人!
梁沅汐低垂著頭,掩住了眼裡的情緒!
男子沒心情理會兩人之間的小官司,擺了擺手,讓梁沅汐離開。
梁沅汐朝男子拜了一拜,這才退出了書房,離開時還貼心的合上了書房的門。
重重的撥出一口氣,依舊如在書房中般低垂頭,踏著小碎離開了。
離開前還聽到了書房中兩人的調笑聲。
“主子…宴會眼看的就要結束…就不過去了吧?就讓奴家今夜好好伺候您一回嘛!”
“哦?怎麼伺候?”
“啪……”
“啊……主子,人家好痛……”
“你不是說要好好伺候我的嗎?這就不行了?”
“主子……只要您喜歡,奴家都可以的!”
“嘶啦……”
“哎呀……主子您慢點,都扯壞了……”
“放心,我賠你十倍……”
“哈……那奴就先謝過主子了!”
“看你表現!”
“請主子憐惜……”
“拿出你的看家本來來!”
“嗯……”
“這樣嗎?”
“啊……您好壞……”
“看你蠻喜歡的……這樣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