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此刻愣愣的坐在椅子上,三皇子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她不知道要怎麼辦?要制止嗎?可是兒子的話猶言在耳。 她祖父馬上要致仕,父親也還沒有進入六部,回京述職以後留在京都最多也就是一個從四品的小官,在這滿大街達官貴人的京都裡,猶如一隻小蝦米在大魚群中穿梭,遲早被人吞食掉。 自己跟皇兒又不得皇上的寵愛,如果不拼一下,到時肯定被隨便給個封號趕到偏遠貧瘠之地,了此餘生,獨留父親一人在京都單打獨鬥,何時能有出頭之日? 這確實是她這個為人子女、為人母沒出息,不能給家裡帶來庇護,又不能給自己的孩子謀一個好前程,著實沒用! 如今,他們要為自己、為家人謀一條出路,自己一個失敗者似乎也沒什麼資格去阻止。 一個是沒有子嗣的嬪妃,又跟皇后結了死仇,找到自己一個有子嗣卻不得寵的嬪妃來合作,好像確實也沒錯。他們若是不拼,最終只有死路一條,看樣子他們勢在必行啊,那麼勝算必定是很大吧! 罷了!罷了!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回頭終究是不可能了! “李嬤嬤,火焰草開得怎麼樣了?” “啟稟娘娘,大部分都開全了,花蕊間的花粉已經變紅了!” “嗯,那就著手準備吧,給外面遞個訊息,明日入了夜就動手!” “是,老奴這就去安排!” 主座上的人擺了擺手,李嬤嬤當即就退了出去。座位上的人軟軟的靠坐在椅子上,一手撐著腦袋,不知在想什麼。 妃色的遊鱗拖地長裙遮住了曼妙的身姿,狹長的鳳眸微閉著,嘴唇厚而性感,陽光透進大殿照在那張鵝蛋臉上,長長的睫毛映在挺翹的鼻樑上,猶似一幅美人酣睡圖。 這位就是出自慶國公府的汐妃,而李嬤嬤之前是跟在國公夫人身旁的,打算讓梁沅汐進宮後才調到了她身邊,可謂是知根知底,所以,汐妃任何事都沒有隱瞞李嬤嬤。 李嬤嬤也是有些手段的,還會一些拳腳功夫,所以,這麼多年在宮內來回穿梭傳遞訊息愣是沒人發現。如果不是楚硯州下令讓人調查汐妃,可能至今沒人知道,慶國公府在皇宮之中安插了這麼多眼線。 “父皇,姚志光今日帶了一個人去了三皇弟的寢殿,經查,那人是懷化中郎將郭淼,是國公府的人!” “何時去的老三那裡?” “ 巳時,今日三皇弟稱病,並未去上書房。林太傅只是簡單佈置了一些課業就散學了,姚志光帶人過去時被四皇弟給看到了。午膳後,四皇弟從德母妃處出來碰到的兒臣,問起課業時跟兒臣說的,所以,兒臣就讓人查了下。” “這就是他們遲遲沒有動手的原因吧!膽子倒是夠大的,青天白日就如此猖狂,看來往日是朕對他們過於疏忽了,以至於這麼不把禁軍放在眼裡!” “父皇,兒臣覺得,禁軍該好好理一理了。正好巡防營的餘懷疆跟姚志光不對付,兒臣覺得可以把這餘懷疆調到禁軍擔任左翼龍衛的首領,姚志光這個右翼龍衛首領應該會很喜歡這個同僚的!” “呵呵呵……翊兒所言甚是有理,就這麼辦吧!還有,讓準備接手西南西北軍的人把密旨收好了,關鍵時刻再拿出來!” “是,兒臣謹記,定讓他們嚴格行事!” “澈兒那邊安排的怎麼樣了?” “回父皇,錘仙谷能用的人已經全部調回來了,母后身邊兒臣已經派了一個身手上乘的女子扮做宮女守著梧桐殿,皇妹身邊也指派了一個,請您放心!” “梁家要密切盯緊了,守著那處空宅的人也調回來,留一個盯梢就好,估計短時間內那邊都不會有人出現的,留那麼多人在那邊也無甚作用!” “父皇英明!” “如果老三有參與,那就把調回來的人分散開來,陳尚書府,淑妃,老三那裡都派人給我盯著,晉州那邊可別漏了。” “兒臣明白!” “欲要讓其亡,必先讓其狂!那麼從今日開始,讓太師跟丞相那邊再加把火,如此一來,那些在背後觀望的才會出手!” “這樣會不會影響太大?” “你這麼想的?嗯……也行吧,這次能揪出多少算多少,沒揪出來的以後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屆時你母后應該不會怪朕了,畢竟這能做的朕都做了,剩下的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不是……您剛才說讓太師跟丞相給他們加火,加……兒臣一定讓他們加得足足的,保證把那些潛水的魚都逼出來!” “是嗎?那就這麼著吧,沒事你去忙吧,朕要回梧桐殿了,你母后午憩該起了!” “恭送父皇!” 楚嘉翊好無奈啊,怎麼感覺他爹就是為了堵住他孃的嘴,所以不得不走這一遭。如若不然,他應該已經帶著嬌妻雲遊四方去了吧! 莫名覺得好無奈! “父王,陸豐已經出城了,陛下的密旨也一併交到他手中了!” “那就好!這幾日閉門謝客,對外稱你祖父舊疾復發,延南王妃抄經書為老王爺祈福,任何拜帖都不接,你即刻到大營安排一部分人裝扮後分批進城,除了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