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您跟何公子的祖父很熟嗎?” 裴明月聽他們談話心中十分好奇,之前蔣言澈也說自家師傅跟他外祖父(何墨的祖父)交情匪淺,現在他們又再次提起,自己就忍不住問了出來。 “嗯,很熟!準確的說何老爺子曾救過我,何老夫人又對我也頗為照顧。” “先生,您這話若是被我祖父聽到肯定當場就斥回來!” “為何?”裴明月好奇死了! “你讓先生自己說!”何墨可不敢編排長輩們的事,讓祖父知道了非罰他跪祠堂不可! 裴明月轉頭看向自家師傅,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空元看了何墨一眼,然後坦然的說道:“當年何老爺子還只是燕山城的知府,那年氣候乾旱少雨,農戶收成銳減,籌不齊繳稅的銀子致使許多人落草為寇。” 空元說起那年的災情心中都還沉重異常:“何老爺子所在的燕山城匪患奇多,老爺子不得不求助周邊的駐軍。駐軍來後,又親自帶兵剿匪,在一次剿匪途中救了身受重傷的我!” 空元說完,心裡一片苦澀,怕自己情緒外洩被人察覺,隨手拈起酒杯,一飲而盡,酒中的辛辣立即衝散了心中的不適。 “還不止呢!先生說一半留一半!” 何墨接著說道:“祖父救回先生後,調養了幾日,先生僅憑一身醫術幫祖父穩定了燕山城的流民,又使計幫祖父搗毀了燕山城最大匪窩,還燕山城民眾一個安寧,祖父還因此政績突出,次年就調職回京了!” “哇!這麼說師傅您是投桃報李咯!” “祖父曾說,身為父母官,自己的子民幫扶一把是應該的,但像您這麼不求回報的付出還是頭一回見,實屬大義!” 何墨說完,舉起酒杯朝空元示意,隨即一飲而盡。 蔣言澈也緊隨其後:“先生如此勞心勞力的為百姓做事且不求回報,晚輩佩服,敬您一杯!” 空元笑了笑,同二人又喝了一杯。 眾人說說笑笑,烤肉上了一輪又一輪,連後面的烤蔬菜也陸續上來了,一幫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搶食當中。 “哎呀,厲師兄,你都吃了兩串烤豆角了,剩下都歸我了!” 趙臻臻說完,手迅速的把烤串往自己碟子裡搬。 這邊搶烤串,那邊開始搶酒了。 “哎呀,裴管家,別倒完了,給我留一點!”彭譽看到裴雄在倒酒,急忙上前去搶,再不搶就沒了! “哎呀,你個小娃娃,跟我個老傢伙搶這點東西,一點都不知道尊老愛幼,哼!” “哎呦,裴管家,差不多得了啊,剛剛厲師兄要倒第三杯的時候你也這麼說!” “嘿!你個小崽子!” 裴雄說著,就準備上手敲他腦袋,彭譽一蹦,一下子溜出去好遠。 “嘿嘿嘿……打不著……打不著……” “你小子,你有本事過來啊!” “那你過來啊……” “哈哈哈……” 看著笑鬧的眾人,裴明月覺得無比溫馨,回頭看向自家師傅,發現他眉眼間也帶著笑意,彷彿剛剛染上眉梢的愁色是她的錯覺似的。 裴明月心裡默默祈禱:願師傅長樂無憂,歲歲年年人相伴! 蔣言澈此刻心裡酸澀得厲害,對面的小姑娘什麼時候才會習慣性的把視線投到他身上? 舉起面前的酒杯,狠狠的灌了一口,那股辛辣並沒有緩解心中的不適,不知道是不是灌的不夠多,倒了滿滿一杯,又一口氣悶了下去,怎麼辦?更難受了…… “阿澈,你喝那麼急幹什麼,又沒人跟你搶,真是的,這麼好酒都讓你給糟蹋了!” 何墨嘮嘮叨叨的,把酒瓶從蔣言澈手中拿了過來,一搖,嘿!居然空了! “啊?你居然都喝了?”心裡委屈,轉頭看向裴明月,意思很明顯,他還想喝。 “阿墨,差不多得了,先生他們明日要趕路,要早些休息!” 蔣言澈可不想他的小姑娘為難,雖然她心裡還沒有他,不過,他心裡有她就夠,總有一天,她會看得到他的好。 “何公子不妨試試其它的酒,這青梅酒也是不錯的哦!” “也行,我剛剛就想試試了,只不過一開始被這酒瓶子吸引了,把這給忘了!” 何墨說著,拿去那普通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青梅酒,接著又說到:“這瓶子看著精緻非常,沒想到裡面的酒更是絕妙。裴姑娘,這空酒瓶子不如就贈與在下吧?丟了多可惜!” “阿墨……”一個空酒瓶子都不放過,蔣言澈真是都不知道怎麼說他了。 “先生,裴姑娘,讓你們見笑了!” “蔣世子無礙!既然你們都喜歡這酒,何大人又是我師傅的救命恩人,我就自己做主了,晚些我讓人送兩瓶給你們帶回去給家人都嚐嚐,聊表我們的心意,師傅,您看如何?” “好,月丫頭做得甚好!”空元抬手,輕輕拍了拍裴明月的頭髮,言語間透著慈愛。 “小姐,我也想要!” 彭譽本來都跑到邊上離裴明月蠻遠的 一聽見還有酒,立馬飛奔到裴明月的身邊,一臉的期盼。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