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如巔雪的眼。
忽而指尖用力一按他的唇傷!
鮮血立時滲出!
裴洛意卻不曾躲,依舊垂目靜立,任由她磋磨唇畔。
蘇念惜解了心頭鬱氣,這才抬起指尖,輕飄飄地掃了眼那白膩上灼目的鮮紅。
又帶著惡劣的報復抬眸,輕笑:“大郎君,男女授受不親啊!您自己說,您已然……”
她踮起腳,湊到他耳邊,吐氣如蘭,“親了我幾回?”
裴洛意長睫如蝶翼輕顫。
虛虛攏著人,面色淡如山嵐,平靜道:“郡主是想要某如何?”
蘇念惜氣極而笑。
這人,還真是個冷玉棒子?怎麼就這般難撬開?
將那價值連城的暖玉念珠掛在了裴洛意的脖頸上,另一手勾住頂珠一端,若牽扯閻羅殿前諦聽神獸的鬼女,滿目笑意地看著他低垂下來的冷目,道:“大郎君怎地又來問我想要如何……”
話沒說完,胸口忽而一窒。
燥熱再次從尾椎躥湧而起,煉獄的焚燒無聲四野。
她心下知曉,這是千眠香沒有完全解開的緣故。
千眠香毒,雖以曲池穴放血可能緩解,可真正要解毒,只有兩種辦法,一是歡愉。二是硬熬。
眼下之境,想要硬熬,就需得回府靜避。
可若是就此放過眼前之人,下次的機會便會更難得!
她已然得了先機,如今只要勾動他的慾念,讓他為自己掌控,就能足夠的力量去對付沈默凌!
她將裴洛意一點點地拉下來。
笑著再次貼過去,道:“大郎君救我數回,該是我問問,大郎君,想要我如何報恩呢?”
裴洛意依舊不語,只看著她再次泛起流霞胭色的臉頰。
蘇念惜不曾注意他眼底的黯色,只輕笑湊近,似蠱語輕喃:“大郎君,不想將我據為己有麼?”
侵略的香意撲面而來。
裴洛意垂著臉,看少女眼中的冰冷。
忽而抬手,將人打橫抱起。
蘇念惜心下驟悸,猛地抓住手中的念珠。
瞥向愈來愈近的羅漢榻,片刻後,垂眸,慢慢地勾起唇角。
到了榻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