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後。
不由想起她方才在京兆府衙抱住那些女娘的溫和模樣。
齜了齜牙。
而被扶起來的晴兒,回過神時,發現自己居然已被郡主護在了身後!
顫巍巍抬眸,就見她淡笑著朝前方鐵青著臉的蘇高氏問道:“大伯母方才說什麼?鬧哄哄的,我也沒聽清。”
蘇高氏一聽,差點當場發作——這賤人!根本就沒拿那幾個捱打的婆子當回事兒!這分明是把她這個當家主母的臉面往地上踩!
恨得手指甲都掐進掌心裡!
強忍了怒意笑道:“我說你這孩子,也著實刻薄了些。再氣惱,也不能這般陷害宋二公子啊!”
她這話一出,周圍人全跟看傻子似的看她。
紀瀾眉梢揚起,又抱起了胳膊,看著蘇念惜。
果然,小狐狸不氣反笑,還附和地點了點頭,“大伯母說得對,那您看,官府都找上門了,我該怎麼做才好呢?”
剛剛想仗義執言的幾個書生也反應了過來,立馬閉嘴,等著看好戲。
封三站在後面的車前,冷冷地掃了眼這蘇家大房的一大幫子人。
蘇高氏暗恨,這死丫頭,這時候還敢跟她裝模作樣!
面上卻依舊笑得慈善,“到底是你的未婚夫,你阿爹好容易給你定下的婚事,以後是你的依仗。你再生氣,也不能這般去害自個兒的未婚夫是不是?不過你也別擔心,我已讓下人帶著宋大人最喜歡的那套青玉浮雕松石的文房四寶去宋家賠罪了,他們定不會怪罪你的。”
她心下得意——如此一來,宋家恨極蘇念惜,又見她知情達理,必然會對長房高看一眼!到時,兩家結親,也能有個臺階!
可夏蓮一聽她的話,登時氣得雙目怒瞪,“大夫人,那一套文房四寶出自名家之手,是國公爺給郡主置備的嫁妝!您怎可擅自動用?!”
蘇高氏臉一沉,被個丫頭當場呵斥自己動用侄女嫁妝,面子差點沒掛住!
皺著眉卻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道:“你這婢子,被六娘寵得無法無天!怎地與主母這般說話?我是為六娘打算,她到底以後與宋家才是一家人,真惹惱了夫家,她以後嫁過去還有何處立足?”
夏蓮氣急還要說話,卻被蘇念惜輕輕地捏了下手。
她立時站住,轉臉,就見她一雙明麗眸子裡滿是笑意地看向蘇高氏,“大伯母說得不錯,您這般替我這個侄女兒思量,想必大理寺一定會敞開門歡迎大伯母去找宋大人送禮賠罪的。”
“大,大理寺?”蘇高氏一愣。
蘇念惜無辜又天真地看她,“大伯母還不知曉麼?宋家二公子強辱玉真觀良家子清白,宋家父子勾連京兆府尹劉大人,殘害無辜,已經被抓去大理寺了呢!”
“什麼?!”蘇高氏眼眶一顫,直如當頭一棒,差點仰頭栽倒!
被後頭的珍珠扶住才堪堪站穩。
不敢相信地瞪著蘇念惜,“你,你不得胡言亂語……”
“你這伯母好黑的心腸!”
終於有個書生沒忍住,皺著眉一臉厭惡地看向蘇高氏,“若是真疼愛郡主,聽到那宋家父子這般欺辱自家侄女兒,便是不能去跟人拼命,也要罵人家兩句!你這做伯母的倒好,先罵起自家人來了!我還沒見過你這種做長輩的。”
封三一瞧,正是先前擋著玉真觀女娘自戕,被撞得差點沒起身那個。
旁邊立時有人附和。
“就是!我看她這分明是想作踐郡主呢!”
“郡主這般清雅高潔之人,怎會有如此無恥的伯母?”
“能容得了自己養的女兒去搶郡主未婚夫的伯母能有個什麼好的!”
“包藏禍心!”
蘇高氏只覺得那一句句話就跟巴掌似的,一下又一下扇得自己臉都腫了!
她頭昏眼花地看向幾步外笑意盈盈的蘇念惜,只覺得這個蠢物那張漂亮的面孔,似乎變得扭曲猙獰,惡毒無比!
渾身發顫,這些話若是傳揚出去,她還有何臉面在貴婦圈子裡行走?!
這個賤人,到底用了什麼狐媚子手段,叫這些人居然全都這般維護她?!
強撐著道,“我是為你好,六娘,縱使那宋家做事不周全,你也不能這般張狂輕浮,傳出去了,以後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夏蓮大怒,沒想到她利用宋家詆譭不成,如今張口便要作踐郡主名聲,當真歹毒!上前就要發作!
蘇念惜卻笑起來,點了點頭,“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