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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頁

他小心的看了看魏禹琛,繼續說:「他應該是犯了毒癮,倒在積水裡,淹死了……」

魏禹琛沒有過多的反應,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說:「不是他。」

符越從烤好的兔子上扯了一條腿,細細的撕了遞給魏禹琛,說:「想知道這件事情多簡單啊,不用這麼猜來猜去的。」

眾人齊齊一怔。

「他未必是真的故意洩密,所以他和你們一起遇險,但是遇險後他肯定知道問題出在自己。」

他意有所指的說:「這個人知道是自己不小心洩的密,所以非常心慌焦慮,會忍不住去求證自己的猜測,不停的聯絡外界,所以,這兩天最著急的人,嫌疑最大。」

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了浣熊身上,就連一向最沒心機的狍子也皺緊了眉,在一片寂靜中緩緩開口問:「是你嗎?你早就知道?」

前邊那句話是問浣熊,後半句是問符越。

浣熊沒說話,他甚至沒有看任何人,只盯著手上的壓縮餅乾。

他能感覺到所有的視線都落在自己的身上,他不敢抬頭,尤其是自己意識到問題出在自己這兒的時候,他就更不敢看戰友們的視線。

符越淡淡的應了一聲:「恩。」

浣熊臉色一白。

兩天前,他心裡的焦慮不安在魏禹琛醒後達到了巔峰,他不敢相信是自己洩的密害了大家,他急著出原始森林出去聯絡那人,卻沒想到陷入了森林沼澤,那片沼澤上邊被及腰的雨水覆蓋,只要陷進去了膝蓋那麼深,就有溺水的危險,他已經全然放棄了,拉開揹包拿出手裡的軍用通訊裝置,他沒和別人說,在戰友們的通訊訊號全都斷掉的時候,自己的另一個通訊器訊號還是滿格,完全可以連線外界。

他站在沼澤地裡,慢慢的感受著自己被沼澤吞沒,撥通了那個電話。

他猩紅著眼睛,咬牙問:「你是夜梟?」

那邊沒出聲,很快掛了電話。

他用力將電話扔了出去,已經完全沒有了求生的意志,就這樣沉下去也許是最好的結局。

就在雨水已經沒過他的脖頸的時候,一條藤蔓甩到了他的旁邊。

他詫異的抬頭,只見一個少年蹲在樹上,平靜的看著他,不知道聽了多久。

他到底還是抓住了這個救命的藤蔓。

浣熊聲音艱澀:「是我。」

狍子眼睛發紅,不敢置信的說:「為什麼?我們折了七個人你知道嗎?你自己也差點死在那裡,你為什麼這樣做?」

「我……剛開始……剛開始以為森林狼有問題。」

魏禹琛:「是你以為我有問題還是有人告訴你我有問題?」

浣熊沉默了片刻,並沒有回答魏禹琛的問題,而是看向符越,問:「你既然都聽到了,為什麼還要救我?」

符越奇怪的看他,說:「這兩者有什麼關係嗎?」

浣熊一怔,片刻後悔意像是溺水一般將他淹沒了起來,符越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內鬼和我救你沒有任何關係,同樣森林狼有沒有問題都輪不到自己來做審判。

他閉了閉眼睛,說:「有人讓我盯著森林狼,如果他有任何不對勁,立刻殺掉他。」

狍子怒道:「他說什麼你都信?」「!山!與!氵!タ!」

浣熊深吸一口氣,說:「小五,是我堂弟。」

魏禹琛喉嚨一澀,沉默的閉了閉眼。

眾人面面相覷,他們不知道小五是誰。

燭龍猜到了什麼,皺眉說:「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有沒有告訴那個人我們在哪裡?」

如果說了,那他們的處境很可能非常危險。

符越淡淡的說:「放心,他沒那個機會。」

燭龍:「。…」

浣熊:「。…」

海葵驚怒的看著浣熊,與他一個軍區出來的戰友已經戰死,他猜想過很多可能,卻沒想到是這麼可笑的原因,他勉強保持了理智,咬牙問:「那個人是誰?你為什麼這麼相信他?」

「是劉潛。」

符越明顯感覺到魏禹琛聽到那個名字的瞬間身體僵硬了起來,趁大家注意力都在浣熊身上,他悄悄把手伸進了他的右手,十指緩緩扣攏。

魏禹琛冰涼的指尖感受到了暖意,緊緊的握著那隻溫熱的手,汲取著對方的體溫。

「索米的事件過後,森林狼只有一個人活了下來,並且只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就穿越了緬北原始森林,找到他的時候他全身幾乎沒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