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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頁

兩個人就這樣安靜的抱了會兒,直到身上都染上了對方的溫度,心跳應和著另一個的心跳,符越才抬頭:「來了怎麼不敲門?」

魏禹琛沒說話,只是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他。

少年兩隻手覆上了他的耳朵,就著這樣的姿勢捧著他的臉湊上去吻他,一下一下的輕輕啄著他冰涼的唇,直到他的耳朵回暖,唇開始溫熱。

天上飄下了片片雪花,屋內暖氣充足,大落地窗前的沙發上,兩人相擁著深吻。

魏禹琛終於明白了倉央嘉措的那句面對面坐著還想你中含有的浪漫甜蜜,他想把他揉碎在懷裡。

魏禹琛已經將羽絨服脫掉,內裡穿著一件黑色圓領毛衣,露出一段修長的脖頸。

他終於放開符越的唇,在他含著水光的控訴視線裡笑了起來,他抵著符越的額頭,聽著符越因為缺氧而加重的呼吸聲,心底洶湧著的情緒將要滿溢位來,他聲音沙啞溫柔:「我接到你送來的牌子後,就向隊裡遞了申請,其實也剛下飛機不久。」

符越皺了皺鼻子,說:「我問的是這個嗎?」

魏禹琛啞然,他總不能說自己在26年的人生經歷裡第一次在一個人面前感到不自信吧。

他不答話,符越也不急著問,他的眼睛裡盈著濃濃的笑意,俯身含住了森林狼的耳垂。

他的耳垂因為剛剛從冰冷裡緩過來,有點發燒,這麼被人含住,他全身都僵住了,少年的呼吸吹在自己的耳邊,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蘇麻了半邊,呼吸不自覺的加重。

心臟雷動間,他清晰的感覺著少年的唇移動的軌跡,在少年吻上自己脖子的時候,他配合的向後仰頭。

西南的頭狼,主動的獻出了自己最脆弱的脖頸,符越跪坐在魏禹琛的腿上,近乎虔誠的吻上了他修長漂亮的脖頸,含住他輪廓優美的喉結反覆舔吮。

窗外天光暗淡,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庭院裡,落在亭下的吊椅上。

屋內溫度漸高,少年嘴裡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錘在自己的心上,他聽著那個好聽的聲音帶著鼻音一遍遍的叫著自己:「魏哥哥」

他比他大七歲,相逢在可怕的緬北原始森林,自己的命被他救回來兩次。

這是在原始森林裡親過自己的男孩兒,是無數次出現在夢裡的男孩兒,那張輪廓完美的柔軟的唇曾經……

魏禹琛俯身吻上符越的唇,把他的聲音吞進了唇齒之間。

窗外的雪積了厚厚的一層,有風吹過,亭下的吊椅微微晃動,灑下了些微的雪沫。

符越窩在大床上疲倦的睡著了。

魏禹琛溫柔的親了親他的額頭,踩著柔軟的拖鞋站在落地窗前看雪,在西南很少見雪,外邊的雪色剔透,落的溫柔,屋內少年睡得香甜,他第一次覺得心裡這麼安穩,難得文藝的想,這或許就是歲月靜好該有的樣子。

他的眼睛掃過窗前,忽的眼神一凝。

是上次來時見到的畫架。

那時紙上只有寥寥幾筆輪廓,現在已經快填好色了。

畫上的穿著軍裝仰頭看向天空的特種兵,和自己幾乎一模一樣。

魏禹琛愣住了。

畫架旁邊是一本大大的畫冊,扉頁是一隻巨大的狼頭,看起來威猛兇悍,魏禹琛像是預感到了什麼,心臟咚咚的跳了起來。

畫的第一頁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年,穿著軍裝,眉目青澀的直視前方,旁邊標註著一行小字,2009年入伍。

畫技及不上現在的高度,字也寫的稚嫩。

再往後,這本畫冊的主人的畫技越來越好,畫冊上的人也在一點點成長,最後一張畫,是青年倚著白象安然入睡的樣子。

魏禹琛彷彿在看自己參軍的成長史,那裡邊有自己的每一次立功,進銜,每一次的成長輝煌,他強忍著心裡的震驚一頁一頁細細的翻著那本畫冊,不知過了多久,一個溫熱的身體從背後抱住了他,他才回過神來。

少年把下巴撐在他的右肩上,那是一種非常自然的親暱姿態。

魏禹琛張了張嘴,半晌才說出了一句話:「畫的不錯。」

符越笑了起來,趴在他背上的身體因為笑意微微顫動,他側頭親了親魏禹琛的耳朵,說:「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認識你嗎?」

魏禹琛把人抱進懷裡,從善如流的問:「那你為什麼認識我?」

符越撇了撇嘴,說:「我姓符啊。」

魏禹琛一怔,難道……

第21章

符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