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玩家不可置信地叫出來:“怎麼可能?!哪有人會自願去死的?”
“也不一定吧,芳林不就是例子。”有人遲疑道:“珍珍從小在這裡長大,她接受的教育,被灌輸的思想都是守節,烈女村的人,不都這樣想嗎?”
眾人一時沉默。
溫千雪想了想道:“如果真是這樣,我們要幫她完成的是不是她的遺願?遺願也算心願吧。”
“她家在哪?要不我們再去一趟,好好跟她聊一聊,問清楚她的想法。”
黎知搖頭:“今天我們在村裡打聽珍珍已經打草驚蛇了,村民對我們已經有所排斥。就算要去,也要趁所有人都不在的時候偷偷去,不能被村民發現。”
剛才從院子裡翻牆出來時她聽到那個中年婦女的罵聲,想必這之後他們對珍珍的看管會更嚴。
怎樣才能在不被村民發現的情況下再次進去呢?
池依嘆了聲氣:“這個時候就格外想念上個本的隱形藥水了。”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黎知想了想:“昨晚村民都來聽戲的時候,村子裡不就沒人嗎。”
有人不贊同:“就算我們能說服班主再開一臺戲,但昨晚村民剛聽過,今晚不可能又來聽一次吧?他們的錢又不是大風颳來的。”
黎知微微沉思:“花錢買票不願意,免費的呢?”
“說得倒容易,免費的誰去唱?我們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最後一致看向粉毛三人。
粉/白/金黃毛:“……幹嘛?”
池依擠眉弄眼:“你們也是舞臺表演者啊,要不你們上去跳一段?”
“開什麼玩笑!”粉毛跳起來:“我們跳的那些舞在現在看來就是傷風敗俗,保不齊要被浸豬籠的!”
“那你們就跳保守一點嘛!隨便上去扭兩下吼幾句,只要拖住一時片刻就可以了!”
大家其實都知道這是在開玩笑,這個年代除了戲曲,別的什麼舞蹈唱跳對於他們而言都是衝擊,不可能像戲曲一樣能把村民都吸引過來。
沉默之間,黎知聽到後院傳來咿咿呀呀吊嗓子的聲音,平時不登臺表演的時候,他們也會練功。
“或許還有一個辦法。”黎知說:“桃雨說不定願意幫我們。”
昨晚那個扮成芳林破臺的新晉臺柱子桃雨嗎?
進本這幾次,npc對於玩家而言就只是背景板,引導他們過劇情的。就算遇到會幫助玩家的npc,那也是劇情設定讓他有這麼一個舉動,他們還從來沒試過主動求助和劇情無關的npc。
桃雨真的會幫他們嗎?
黎知站起身:“試試就知道了。”
她出門朝正院走去,其他人也遲疑地跟在後面,穿過幾道垂花門,一個擺滿表演道具的院子出現在眾人眼前。
黎知低聲對池依說:“你去。”
池依趕緊抬手狠狠揉了兩把眼睛。
院內,卸下妝的
桃雨穿了件練功服,單腿站在一個凳子上,長髮編成辮子盤在腦後,看見門口探頭探腦的玩家們,眉眼一橫,放下腿從凳子上跳了下來。
“幹嘛呢,鬼鬼祟祟的?有事兒說事兒!”
故意把眼睛揉紅的池依楚楚可憐地湊上去:“桃雨姐姐,你人最好了,你幫幫我們吧。”
桃雨一臉嫌棄的表情:“少給我戴高帽子,先說什麼事兒!”看了可憐巴巴的池依一眼,又有些不自在地清了下嗓子:“是不是班主又剋扣你們的吃食了?”
池依乖巧地挽住她:“你先跟我們來,我們只跟你說。”
桃雨雖然還是一臉嫌棄,但腳步卻已經跟上來了,一直走回玩家所在的屋子,才又不耐煩道:“行了行了,搞這麼神秘,快說吧!一個個的都苦著一張臉,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欠你們錢呢!”
池依幽幽嘆了聲氣:“桃雨姐姐,我們今天去村裡閒逛的時候聽說了一件事,他們這裡的女子死了丈夫之後,都必須要自殺殉節,就像芳林姐姐昨晚那樣。”
桃雨當即就唾了一口:“提那個沒出息的女人做什麼!跟這村子一樣晦氣!”
昨晚他們就聽到她罵芳林,說她居然為了個男人去死,丟女人的臉,再結合她現在的反映,池依心裡更有底了,再接再厲道:“我聽說這村裡四天後又有女子要自殺了,她也是死了丈夫,現在被村民關起來了,逼她殉節呢!”
桃雨臉色微變:“當真?”
眾人連連點頭:“當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