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形藥水的效用已經過了,兩人怕被遠處巡邏的人發現,蹲在嬰兒塔的另一面。
黎知用手拍了拍塔身:“憑人力根本不可能推掉這座塔,我們也沒有火/藥這種道具,破塔的關鍵應該在塔裡面。”
池依知道她說得沒錯,可光是在外面就能感受到那些鬼嬰強烈的怨氣,還要深入內部,真的能全身而退嗎?
池依咬了咬牙:“我陪你進去!兩個人一起行動總比一個人好!”
黎知卻搖了搖頭:“只有我能進,你在外面等我。”
池依愣了一下,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說,黎知卻不給她反應的時間。她肢體本來就靈活,上肢的肌肉力量讓她輕鬆從方形的洞口鑽了進去,好在身肢纖細,才沒有被卡住。
池依心跳得厲害,哆嗦著扒著洞口朝裡看,可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反倒被濃郁的惡臭刺出了眼淚。
“知知?裡面怎麼樣?你還好嗎?”
她喊了兩聲,什麼回應也沒得到,她甚至沒聽到黎知落地的聲音,這個黑乎乎的洞口好像是惡鬼的嘴,當黎知鑽進去的那一刻,就被它一口吞了。
池依捂著嘴,眼淚止不住流下來,可她還是扒著洞口,企圖聽到一絲動靜。
荒郊野外風聲悽悽。
黎知落地的一瞬間就察覺到自己似乎是進入了另一個異空間。
原本黑漆漆的嬰兒塔內部,此時像被照亮了一樣。她並沒有看見想象中好積骨成山的畫面,眼前的一切卻遠比她想象的還要令人不寒而慄。
那是一條巨大飄浮的臍帶,彷彿是剛從母體裡取出來一樣,還帶著血淋淋的粘黏物。而在這根主臍帶上,又像觸手一樣延伸出無數根細密的小臍帶。這些小臍帶的另一頭,就連著鬼嬰的肚臍。
它們被這些臍帶綁著無法離開,只在四周浮動玩耍,看見有外人進來,都好奇地爬了過來,上聞聞下嗅嗅。不知道是黎知身上的迷惑香水,亦或是別的什麼原因,鬼嬰顯然把她當做了同類。
它們開心地蹭上來,扯扯她的頭髮,又親親她的臉。
塔內濃郁的怨氣正在腐蝕這些臍帶,有些臍帶已經斷了,上面的鬼嬰不知所蹤。大概就是從玩家肚子裡爬出來的那些。
黎知把爬到自己頭上扒拉她眼皮的鬼嬰抱下來,拿出那把驅邪菜刀,面無表情朝那些像觸手一樣捆住鬼嬰的臍帶砍上去。
塔外,還在著急等待的池依感覺到塔身突地顫動了一下。
她臉上一喜,再次湊近洞口:“知知?是你嗎?”
一股刺骨的陰風從洞口奔騰而出,要不是身上的迷惑香水,池依恐怕會被這股怨氣直接帶走。
塔內,猶如深海之中巨型水藻的臍帶搖擺顫動著,黎知手上的驅邪菜刀漸漸捲了邊,小臍帶被砍斷,失去束縛的鬼嬰們開心極了,圍著黎知蹭了又蹭,然後從洞口鑽了出去。
最後,塔裡只剩下這根血淋淋的大臍帶。它身上的小臍帶像失去生命的觸手
一樣垂下來,黎知感覺身上到迷惑香水的效用快消失了,她最後抬起手上快要碎裂的菜刀,狠狠朝它砍了過去,刀刃應聲而碎。()
嬰兒塔猛烈一顫,一塊石磚掉下來砸在池依頭上,她低呼了一聲,抱著腦袋後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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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絲合縫的塔身上開始浮現裂痕,是快要坍塌的徵兆。
池依有點著急,再次靠過去,還沒開口喊,一直雪白細長的手猝不及防從洞口伸了出來。
池依差點沒被嚇飛,裡面傳出黎知悶悶的聲音:“依依,拉我一把。”
“知知!”她又喜又急,趕緊拽住那雙手,把黎知從塔裡拽了出來。
就在兩人躲開幾秒之後,整座嬰兒塔終於轟的一聲徹底坍塌,塔裡堆積的屍骨散在地面一大片。悽悽月光下,那些嬰兒的屍骨小得可憐。
她們從生下來到死去,看過唯一的景色大概就是從家裡到嬰兒塔這一段路的天空。
黎知拉了池依一下:“走吧,先回去看看情況再來處理這些屍骨。”
池依擦了下眼淚,突然想到什麼,有些遲疑地問:“知知,你為什麼說只有你能進這裡面?”
黎知卻沒有回答。
兩人匆匆往回趕,來到那個被柵欄封鎖的入口時,那些巡邏的人已經不見了,只剩下滿地的鮮血。
越靠近鎮子,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