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風放在褲袋裡的手已經攥緊,他現在恨不得當眾掐死這個女人,到現在她也一點兒悔恨也沒有。
沈如柚吸了口氣,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駱總,我希望您替我轉告他,不管他現在是什麼身份,多有錢,是什麼豪門繼承人,我是絕對不會回頭去找他,搖尾乞憐的求他原諒,再說錯的人還不知道是誰!”
裴鴻煊已經嗅到了十足的火藥味,駱風那雙漆黑的眸子緊緊鎖住她,陰鷙的眸光凝聚在她臉上。
“只要你跟他低個頭,你的事情他可以幫你……”
“不用,我的事情自己能解決,我可不想再招惹上那種瘟神,嘴裡只愛我一個人,真實身份也不願意跟我吐出一個字,考驗我的真心,體驗貧民生活,不可笑嗎?”
裴鴻煊聽出了整件事並不全是沈如柚的錯,他馬上出聲打圓場。
“這件事也不是柚柚一個人的錯,你的朋友也有錯。”
“愛慕虛榮拜金也能被原諒?不過都是她貪錢愛錢的藉口。”
駱風面色陰沉的看向沈如柚,她已經不想繼續跟他探討這個問題,陰惻惻道,“隨你怎麼看我,這是我和他的事,你一個外人少過問。”
她幾乎是從牙縫裡說完整句話,視線不再看他,直到服務生把飯送了上來,她跟裴鴻煊開始吃起了飯菜。
一頓飯下來,吃得並不開心,她告別了裴鴻煊就開車回去了,裴鴻煊卻約了駱風去紙醉金迷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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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沈如柚睡得迷迷糊糊,卻被人驚醒了,駱風黑衣黑褲鑽進了被子裡,緊緊的抱著她,濃重的酒意和菸草氣息穿進她鼻息裡。
她開始掙扎,想要甩開抱著她的男人。
在外面抱過林星柔,把她罵的狗血淋頭,又回來在她身上尋求安慰?
“放開。”她壓低自己的聲音。
“沈如柚,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對金主客氣一點,不然明天我就拿葉喬練手。”
駱風不耐煩的聲音響起,她才停止了亂動,“駱總不是討厭我嗎?又來裝什麼可憐?”
他鬆開了手,一隻手搭在了額頭上,閉上了眼,“你跟我要待在一起五年,你是想要安安穩穩的過日子,還是要我毀了你的事業,和你身邊的人,告訴我,雪地裡的事。”
她的身體怔了怔,不願意回想,“不想說。”
“我只給你一次機會,說!”駱風的眉眼沉了沉,繼續問他。
他才說完,沈如柚卻閉上了眼眸,“我在雪地待了一整夜,然後被送到醫院。”
她並沒有說出流產的事,既然認定她是拜金女就是,她不反駁,只想早點離開他。
駱風見她還是不肯說實話,俊美的臉龐上還是覆上了一層寒冰,掀開了身上的被子往下走。
“沈如柚,我真不該對你抱有一點幻想,你想重回演奏舞臺?試試。”
沈如柚死咬著自己的紅唇,看著摔門離開的男人。
明明那麼討厭自己,非要相互折磨,到底有什麼大毛病?
他看到自己難道就一點兒不痛嗎?只有折磨她的快感?
上午九點,沈如柚剛到公司,就被葉喬拉進了冥宴的辦公室,冥宴神色凝重的看向了她。
“柚柚,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為什麼會有人全網封殺你,別說開演奏會了,不但沒有投資人,就連會場都不願意再租給你。”
冥宴的話讓她想到昨晚駱風的話,她的小手用力的捏緊了拳頭,指尖泛白。
“所以說,我現在是不可能再開演奏會了,是嗎?”她的目光落在了冥宴的臉上。
冥宴點了點頭,沈如柚的臉上扯出了一抹淡笑,“好,他既然要噁心我,我也不想留給他留情面,聽說林星柔參加了一檔戀綜,有辦法嗎?我想去。”
葉喬狐疑的看向沈如柚,“柚柚,你不是一直對這些真人秀沒興趣嗎?”
她笑著點了點頭,“的確沒什麼興趣,不過駱總全網封殺我,我當然要去噁心他的解語花,不然我也對不起自己拼搏了這麼多年的事業。”
她幾乎是咬著牙,讓這些話從她的牙縫裡嘣出來的,相互折磨不是他們的相處方式嗎?
五年還很長,有的玩。
“好,我去聯絡,不過戀綜會和男人……你做好準備了嗎?”
“不就是男人嗎?上綜藝的男人哪個會醜?不都是身高腿長的帥哥嗎?”
冥宴看著她的臉,深邃眸子閃了閃,沒再多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