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出事那天,他拿著五千萬買斷我的孩子,去母留子,生命垂危的時候,他卻一心想著回公司,連見兒子一眼也不願意,術後我在醫院躺了一個月,一次他都沒出現過,我甚至懷疑鴻煊才是孩子的父親,我的男人,我要怎麼接受他?”
結痂的瘡疤撕開,真的好痛,可他永遠不會知道,這道疤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
馮陽不再說話,馬上開始收拾凌亂的廚房。
沈如柚一點兒胃口也沒有,顫顫巍巍站起身,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馮陽馬上給駱風打了電話,駱風才從路上折返回來,抱著她去了醫院。
……
“病人身體虧損嚴重,憂思過重,要想再孕,幾乎不可能,不過也可以配合醫院的治療……”
醫生的話,他再也聽不下去,坐在床邊低頭看著床上的女人,大手貼在她蒼白的臉上。
是他逼的太緊了嗎?柚柚……
沈如柚迷迷糊糊從睡夢中甦醒,夢裡她回到了那個雪夜,眼淚再也控制不住。
醫生看著他們的情況不太對,轉身離開了病房。
駱風拿著紙巾替她擦去了臉上的淚痕,“夢到什麼了。”
她別過了臉,眼淚滴在了枕頭上,打溼了白色的枕頭。
看著她的冷漠,駱風深吸了一口氣,從病床邊站了起來,“等你病好了,你想離婚,隨時可以。”
“駱風,你不要跟我說反話,兒子呢,你是不是不讓我看兒子?”
沈如柚生氣的看向了駱風,駱風閉上眼,慢慢穩定了自己的情緒。
“兒子是我唯一能留下的,我可以讓你週末見兒子,帶走不行。”
“不行,別的女人帶他,我不放心。”
駱風不禁冷笑的看著她,“沈如柚,你總有本事把天聊死,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你不答應就繼續做你的駱太太,兒子我不會給你,更不會讓他叫別的男人爸爸。”
沈如柚不明白他的堅持,一個不健康的孩子,對他來說到底有什麼用?
“駱風,你覺得你有時間照顧孩子,陪伴他,做一個好父親嗎?”
“我有,也能做一個好父親,你根本不懂我期待這個孩子降世,期待了多久。”
幾乎是毫不遲疑,他目光凌厲的落在她的臉上,她現在的心思已經不在自己身上,又怎麼可能瞭解他的內心。
收回目光,他毅然的離開了病房。
……
“堂哥,別喝了,你根本就不該告訴沈如柚,孩子還活著,沒有那個孩子,你們早就已經在一起了。”
裴澤明搶過裴鴻煊手裡的酒杯,裴鴻煊拿著酒瓶繼續灌自己喝酒,腦子裡只有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畫面,而自己只是第三者。
聶湛璽聽著裴澤明的話,忍不住搖著頭,“澤明,你真的認為沒了這個孩子,沈如柚就能跟你堂哥結婚?”
裴澤明不明白的看向他,“湛璽,你什麼意思?好歹我們是好兄弟,你什麼時候站在駱風那邊了。”
聶湛璽靠在沙發上搖頭,“沈如柚壓根沒愛過你堂哥,就算有感情也只是報恩,大半年沒讓他碰過,不像駱風,就算再恨,身體永遠是最誠實的。”
裴鴻煊緊緊的握著手裡的酒杯,想起駱家的事,他憤怒的看向了聶湛璽。
“聶湛璽,你不過就是跟駱歡顏處出感情來,不然你會這麼幫駱風?”
聶湛璽淡笑的點頭,“的確,我承認我喜歡上歡顏,誰讓那丫頭嘴甜,但也沒到要巴結駱風的地步,不管你承認還是否認,你跟沈如柚就算結婚,也得不到她整顆心,如果我是你,會換一個全心全意愛自己的。”
包廂的氣氛變得微妙,裴鴻煊垂著頭,他當然知道,可他努力了快兩年了,難道要在這個時候放棄嗎?
為什麼她不愛自己?不肯把她自己交給他?
聶湛璽看了他一眼,拿著外套離開了包廂,裴澤明看著裴鴻煊臉色不好,也離開了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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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歡顏聽著聶湛璽的話,亮晶晶的大眼睛睜得跟銅鈴一樣大,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你說的是真的?孩子還活著?那我哥哥和嫂子……”
“放心好了,分不開,誰讓你衝動去放沈如柚的,惹怒你大哥也是活該。”
聶湛璽坐在書房的椅子上,姿勢妖嬈的抱著駱歡顏,駱歡顏蹙了蹙眉,對放嫂子那件事,她不後悔。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孩子竟然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