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請堂哥來給孩子做手術,你別擔心。”
裴鴻煊看著她擔心的模樣,忍不住心疼了起來,他的大手緊緊的握著沈如柚的手,有些冰涼。
沈如柚還是有些憂心,畢竟藺硯哥的手術一臺難求,他又怎麼會給駱風的孩子治病呢,他跟沈澗塵的恩怨……
“鴻煊,藺硯哥真的會肯嗎?孩子的事會不會曝光出去?”
“不會,我會告訴他,是我的私生子,你別擔心,安心調養身體。”
裴鴻煊突然抱著她,安撫她有些不安的情緒,沈如柚的雙手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西裝,彷彿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過了很久,她才抬起了自己的小臉,看向了眼前的男人,“鴻煊,醫生說我很難再孕,你真的要娶我嗎?你可以再考慮清楚的。”
“我不管那麼多,我愛你柚柚,就算你不能生,我也想跟你一直在一起,別趕我走好嘛,我愛你。”
看著她蒼白的唇色,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吻了下去,沈如柚心裡掙扎的抓著他的手臂,不知道該不該讓他繼續下去。
裴鴻煊卻突然鬆開了她,溫暖的笑著,“你放心,等我們婚禮之後,我才會碰你,現在只吻你好嗎?”
她淡淡的點著頭,臉上擠出了一抹笑容,似乎是在回應他,心裡卻掀起了波瀾。
……
“阿風,你想我嗎?”
夢裡,沈如柚穿著白色的長裙,站在駱風的眼前,溫柔淺笑的看著他。
駱風見到她,眼淚控制不住的湧了出來,“柚柚,我想你,我真的想你,別走好嗎?回到我身邊。”
他朝著沈如柚伸出了手,沈如柚卻搖了搖頭,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
“不可以的,阿風,我要結婚了,我要嫁給鴻煊了,我不愛你了。”
“不要!我不準!沈如柚,我不准你嫁給別人,你是我的,你才是我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別走!求你別走!”
沈如柚就從他的眼前消失,駱風這才被噩夢驚醒,全身都是汗珠。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掀開了被子,邁著沉穩的步子走進了浴室裡。
雙眼緊閉,一雙手撐在了牆上,任由熱水淋在他的身上,沖洗掉身上的汗珠。
“阿風,你好壞,人家懷孕了,不可以……”
“阿風,我們不吵架了,好不好?”
“阿風,我不愛你了……”
……
“不要再說了!我受不了了,別這麼懲罰我,求求你!”
沈如柚的聲音不斷傳進他的耳中,他發瘋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想再聽,他快要瘋了。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他久久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過了很久才關上了水源走出了浴室。
頹廢的坐在床上,整間屋子都是她的影子,她的聲音,他真的要崩潰了,要怎麼樣她才肯回來。
……
裴鴻煊回國就去了請裴藺硯出國為孩子動手術。
坐在自己的房子裡,裴藺硯擦了擦溼漉漉的頭髮,他沉默了很久才抬頭看著裴鴻煊。
“鴻煊,這孩子真的是你的私生子?你不是要跟沈如柚結婚了嗎?她知道這個孩子……”
“柚柚不會怪我的,她現在很難再孕,需要孩子治療她的傷口。”
裴鴻煊的話沒有惹他懷疑,他點了點頭,“好吧,我最早的檔期是三個月後,到時候我再去給孩子動手術,你放心我會盡力。”
“謝謝堂哥。”
裴鴻煊白道謝,裴藺硯看了一眼手腕得時間,馬上站了起來,“我要去醫院了,一起走吧。”
裴鴻煊點了點頭,鬆了口氣跟他一起離開。
駱歡顏被關在閣樓一個星期,已經被嚇得面色蒼白,神情有些呆滯。
每天只聽到閣樓裡驚叫的聲音,宋鐮不忍心的又進了聶湛璽的書房。
“璽爺,夫人真的嚇壞了,不能再繼續在閣樓待下去了。”
聶湛璽的指骨夾著雪茄,抬頭看他,冷笑了一聲,“她整天能說會道的,還會怕幾隻老鼠?”
“夫人膽子小,她能說會道,不是您寵的嗎,她也沒跟別的男人撒嬌,不是隻對您嗎?真的不能再關下去了。”
聶湛璽聽到他的話,才站起身朝著閣樓走去。
過了二十分鐘,才走進了閣樓,他沒有聽到吵鬧的聲音,只看見駱歡顏蜷縮在角落,手裡拿著衣服想要趕走什麼東西。
“阿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