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醒來,已經是在醫院,她面色蒼白的看向了坐在面前的男人。
裴鴻煊拿著紙巾替她擦拭在額頭上的冷汗,“你剛才一直在做噩夢,到底怎麼了?能告訴我嗎?”
看著裴鴻煊的關心,眼淚彷彿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今晚是我生日,有人說會為我慶生,要跟我重新開始,可是……”
看著她臉上的淚珠,裴鴻煊再度伸出了手,擦去了她臉上的淚珠。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也許他只是想要報復你,他跟女朋友那麼相愛,怎麼又會回頭呢。”宋逾白和唐綰綰之間,就算十匹馬也來不回來,更何況只是一個沈如柚。
須臾,沈如柚也自嘲的笑了起來,“對,他只是想要報復我,只有我還傻傻的相信,醫生說我多久能出院?”
她接過紙巾,擦拭了臉上的眼淚,笑著看向了裴鴻煊。
見她終於肯放下了,裴鴻煊才伸出手,幫她捋順了頭髮。
“要一個星期,今晚暴飲暴食引發了胃病,安心的在醫院休息,出院之後我們好好談談你演奏會的事,別人不願意投資你,我願意。”
他的話讓沈如柚感動,錦上添花的人很多,雪中送炭的人卻很少。
如果不是裴鴻煊趕到,她現在也許橫屍街頭了。
相信駱風的代價竟然那麼大,她不敢了,她惜命,珍惜這條命。
“好,謝謝你,我的事業和我的人一樣,已經跌到谷底了,謝謝你還願意伸手拉我一把。”
裴鴻煊的臉上帶著清雅雋秀的笑容,心疼的握著她的手,“是金子永遠都會發光,他不珍惜你是他有眼無珠,我相信你會成為最優秀的大提琴手。”
沈如柚抽回了自己的手,他的感情自己回應不了,只能把他當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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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深得到訊息,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看到沈如柚面色蒼白的掛著吊瓶,他嘆息的把手裡的湯壺放在床頭。
“駱總出差了,這是他讓我送來的。”
沈如柚應了一聲,拿起了湯壺擰開了,自顧自的喝了起來,最後才看向了許深。
“以後我可以自由出入別墅嗎?”她語氣平靜,聽不出一點兒情緒。
“駱總吩咐了,您以後可以自由出入,給您配了車。”許深說道。
她點了點頭,閉上眼靠在床頭,只要可以自由出入就行了。
五年很快就過去了,她只要經營好事業,不去管駱風的事就好,他也不是每天都會回家。
……
她在醫院住了七天,駱風一次也沒到醫院來過,期間裴鴻煊來了兩次,甚至出院也是裴鴻煊來接她,只是不太方便送她回別墅,便讓他送自己去了她的公寓。
一覺睡到天亮,葉喬的電話把她吵醒,她迷迷糊糊的接了電話。
“柚柚,我給你補生日,今晚紙醉金迷見面。”
沈如柚抽了一口氣,馬上醒了過來,瞪大了眼睛握緊了手裡的電話,“你瘋了嗎?紙醉金迷最低消費是你一年的工資了。”
“不管那麼多,為了你我也拼了,你這次受了那麼大的委屈,應該好好的發洩發洩,讓駱風知道,他可以玩,你照樣可以玩。”
她捏緊了手機,想起發生的事,指尖已經開始泛白,“好我去!我馬上起來收拾收拾,晚上見。”
“晚上見,我給你點帥哥。”
她還沒來得及拒絕,電話已經被葉喬結束通話了,她馬上坐了起來,一雙手用力的拍著自己的臉頰。
她的腦子裡不斷的響起葉喬的話,他可以在外面玩,自己也可以。
晚上,她還上了一件火紅的小短裙,盛裝打扮了一番,化妝品遮住了她蒼白的臉色,粉色的唇膏遮住了她發白唇色。
她看起來明豔動人,眸底的悲傷又多了幾分讓人憐惜的破碎感。
她開著駱風給她配的白色跑車,來到了紙醉金迷外,才下車,已經有服務生上門招呼。
按照葉喬給她的地址,她走進了包廂裡,葉喬已經跟七八個弟弟纏在了一起。
“喬喬,這些都是你點的?你瘋了?”
她咬著唇走了進去,葉喬笑著招呼她坐了下來。
“放心,今晚有人買單,只要我們玩得高興就行。”
沈如柚愣了愣,這種事竟然還有人買單?這不是……助她偷人?
想了想,還是甩了甩腦子,要是讓駱風知道,非把她大卸八塊,扔到江裡餵魚。
她才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