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柚迷迷糊糊的甦醒了過來,才睜開眼就看到穿著黑色浴袍的男人坐在她的身側。
她滿臉厭惡的轉過了頭,根本不想多看他一眼。
駱風眯著眼眸,大手捏著她的臉頰,強迫她看著自己。
“怎麼,才多久啊,就不想看到我了?是我昨晚沒伺候好你?”
想起昨晚的屈辱,她生氣的想要推開駱風,可自己的身體完全沒有力氣,不但推不開他,反而被他拽的更緊,被桎梏在他的懷裡。
“駱風,你現在已經沒把我當個人了,還假惺惺幹什麼?你又想幹什麼?給我吃藥?讓我求你?”
駱風的身體一僵,很快掩飾了眸中的晦暗情緒,薄唇揚起了一抹涼薄的笑意。
“你把我當人了嗎?沈如柚,我真的好後悔當年愛上你,好後悔你知道嗎?”
“後悔就忘掉,就把我這根毒瘤拔了,傷口很快就能癒合,不是更好嗎?”
她奚落的看向他,他卻憤怒的把一旁的飯菜摔在地上,飯菜散落一地,玻璃碎片亂濺。
“你說拔除就拔除,你拔給我看!整段感情都是我在認真,你想我就對我招招手,厭煩我就把我踢得老遠,沈如柚我是個人!是個人!”
看著被他攥緊的手腕,他受傷的表情,她的心也在隱隱作痛,可現在她不能心軟,心軟就永遠無法離開這個地獄,離開這個男人。
“是,我厭煩你了,不愛你了,所以你為什麼 不放了我?為什麼不放了自己?”
駱風突然把她抱在了懷裡,訕訕的笑著,牙齒輕咬著她的脖子。
“老婆,你記住,裴鴻煊破產都是你害的……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他,能不能過的慣普通人的生活?”
他戲謔的話讓沈如柚心口一緊,她不能害鴻煊,他還有大好的人生, 不能折在自己的手裡。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怎麼樣才肯放過他?”
“什麼都不想,只想讓他破產,這個人太煩了,總想從我身邊搶走你,我本來還以為他跟葉喬睡過了,就會對你沒興趣,誰知道……他還想著你。”
沈如柚震驚的看向了駱風,腦子一團亂,“鴻煊和喬喬?”
駱風笑著把她的雪白捏在手裡,“原來你還不知道啊,那你是不是被白睡了?葉喬可是為了裴鴻煊跟男朋友分手的,他們睡了多少次,我雖然不清楚,但裴鴻煊的情敵現在就在我的公司,他可比我更想弄死裴鴻煊。”
沈如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鴻煊能跟喬喬在一起,我很高興,我總不能讓他為我守身如玉一輩子。”
看著她對裴鴻煊的寬容,對自己的刻薄,駱風的心理極度的不平衡。
憑什麼啊!到底憑什麼!
她可以對所有的人寬容,唯獨對自己吝嗇給予一點點寬容。
“沈如柚,你為什麼對他那麼寬容,對我呢?”
沈如柚咬著牙,抬頭迎向了他的目光,“我對你還不夠寬容?是你不信我,你覺得我跟他睡了,把我關在這種地方,是你的疑心病把我們推向萬劫不復的地步!”
她的手按著頭,感覺每說一個字,她都要窒息,想離開他的情緒在不斷的攀升,她不能再心軟,每一次心軟都能把她拉進地獄。
駱風的一隻手貼在她蒼白的臉上,“老婆,我不會放你走的……你走了我怎麼辦?我只能去死了。”
沈如柚看著眼前的男人,恐懼悲憐各種情緒在她的心中不停的蔓延,她甚至都不知道該不該信他的話。
駱風突然湊近了她的耳邊,喃喃的開口,“如果你跑了,我就自殺,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死掉,老婆你說呢?你不是很討厭我嗎?應該想我死吧。”
沈如柚冷抽了一口氣,他已經瘋了嗎?眼前的男人跟平時的他完全不是一個人。
她貼在心口的手忍不住攥緊,“你別逼我……”
“老婆,我怎麼是逼你呢?別走,走了兒子既沒有媽媽也沒有爸爸,他只能去孤兒院了,等他再大一點,會到處找爸爸媽媽的。”
“你想想兒子每天被人打得渾身是傷,髒兮兮的哭著找爸爸媽媽,多讓人心疼……”
眼淚不自覺的從眼眶裡滑落,沈如柚生氣的推開了眼前的男人,憤怒的哭訴。
“你到底有完沒完,肉體折磨不夠,你還要對我進行精神折磨?你到底要怎麼樣?”
駱風的大手緊緊的抱著沈如柚,眸光幽深,狡黠的眸光投射而出,頂著她烏黑的秀髮。
“別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