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木藤的詛咒,就是它原本在認定的主人,背叛了它,從而會一直有詛咒。
傳說,桃木藤需要在主人十八歲之後便可簽訂契約,但是需要成立的條件就是,需要主人在十八歲之前都要保持乾淨的身軀,否則,就會遭到詛咒。
然而這個詛咒,會跟隨那個人一輩子,桃木藤需要十八歲少女的一滴血來簽訂契約。
—我們宮家好不容易有一位可以繼承桃木藤的主人,你倒好,反而就這樣破壞了。
—你知道因為你這樣,桃木藤就會去找新的人,新的主人。
新的主人。
—你就這麼貪玩嗎?你就這麼按耐不住性子嘛?
—你就不會等簽完契約了再去破境界嗎?
你就這麼貪玩嗎……
貪玩嗎……
不要,不要這樣怪孩子,她還小。
她還小。
—宮家有你這樣的人,真的是!
你不能這樣去說她,她還只是個孩子。
好了,別生氣了,你先進去,我來和她說。
“芊芊,這件事情爸爸其實沒有在怪你,沒事的哈,咱們不要。”幻影中,女人雙手抱住了她。
她抬起手來,受傷的靜脈血管已經開始被反噬,這就是懲罰嗎?
她掉下眼淚,眼淚滴到了被反噬的手上。
手上的血管就如同高速公路一般,慢慢的蔓延開來。
她害怕,但,又沒有辦法。
她跪在地上,眼淚就像是未擰緊的水龍頭,一滴又一滴的落下。
“媽媽……”她洗了洗鼻涕,“對不起,是我沒用,我……我滿十八了……我…”
“沒事,沒事,爸爸那邊我來說。”
“媽……我…我懷孕了……”
“……”
你就這麼貪玩嗎……貪玩嗎……
你就這麼耐不住性子嘛……性子嘛……
聲音慢慢在耳邊迴盪著。
腦子一片混亂,聲音也越來越大。
“啊!”
一聲尖叫後,病房內的空氣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季斯禮被嚇了一跳,病床上的安清額上又開始冒冷汗。
她猛然從床上坐下來,還在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恐懼。
她頭疼,而且疼的很厲害。
季斯禮上前檢視,“安清,你怎麼樣?”
你怎麼樣……
這句話開始迴響在腦海裡。
她雙手扶著頭,眉頭緊皺著,“安清……安清。”
季斯禮很是擔心,這個女人從發燒到現在一直在冒汗,季斯禮細心的幫她擦了一遍又一遍。
身上的病服已經換了三套了。
“疼,頭好疼。”安清用力的拍著自己的頭。
反噬……
反噬……
她想到剛才夢裡的話,不是乾淨的身體,就會遭到反噬。
她更是害怕,眼神,全身都充滿了恐懼。
她看向自己的手,不知道是幻覺還是什麼,手上的血管突然曲張起來,蔓延到了整個手臂。
血管就如同蚯蚓一般,慢慢向上爬。
“啊!”安清害怕的大叫,手忙腳亂的開始摩擦自己的手臂。
她緊張的將手上正在輸液的針拔了出來,因為操作不當,血很快就流了下來。
鮮紅色的血一下子就浸紅了她白皙的手指,季斯禮看到了整個人都是空間的。
“安清,安清你怎麼了?冷靜點。”
季斯禮嘗試去制止她,但是安清還是害怕的在亂動。
血很快就流到了床上,白色的床單很快就染紅了。
—你就這麼喜歡和季家的那小子在一起嗎?
—你懷孕了是吧?是誰的?
—打掉!
—不要,不要!
這些話開始在安清的腦海裡想起來,她更是害怕了,頭更疼了。
啊——
安清害怕的尖叫起來,她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的屍體,死命的抓著自己的腦袋,眼裡都是紅血絲,包括額頭上都在流汗。
身上的病服也很快又被汗打溼了。
季斯禮想安撫她,但奈何安清現在就像是瘋了一樣的。
他按下床頭鈴叫來了葉雲舟。
葉雲舟見狀也被嚇到了,床上有一部分的床單已經被血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