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進宮還真是早啊,天微微泛光就被丁香拉起來洗漱裝扮了,出門的時候感覺霧氣都還未消散,馬車叮叮噹噹的行駛在路上,寧雲之坐著繼續睡。
寧行之在外間騎著馬,撩開馬車簾子看了一眼,“雲之現在為何如此嗜睡。府醫看過了嗎?”這話是問丁香的。
“回老爺,府醫說多睡身體恢復得好。”丁香坐在寧雲之身側小聲回著,時不時扶一扶,清早路上沒多少人,馬車走得快一些。
搖搖晃晃到了宮門口,丁香叫醒寧雲之,下馬車開始步行入宮了。
寧雲之狀似乖巧的跟在寧行之身後,緩步朝著宮裡走去,寧行之時不時回頭看看,很是滿意。
“微臣拜見宸王殿下。”
寧雲之離著自家父親幾步遠,走近才看到父親面前一個面容嚴峻,英挺俊朗的男子,身著暗紫朝服,頭戴白玉發冠,腳踏金邊黑靴,站在權利頂端的人,這麼快就是開始出現了?
不怪自己觀察仔細,從小就謹言慎行的活著,察言觀色是最基本的生存之道。
“榮樂拜見宸王殿下。”寧雲之走近,趕緊俯身行禮。
“哦?榮樂以往見著本王,叫'燁哥哥',半年未見,禮數倒是周全了。”司徒燁眉毛一挑,果然有問題。
一個人的習慣怎麼說改就改了。
“啊這...”寧行之有些尷尬不知如何應對這種情況,之前很少和這宸王殿下打照面,見禮後宸王也不會回應,就算雲之追著喊燁哥哥也是不理會的。
“殿下見諒,養成習慣只需要二十三天,榮樂已經養病半年了,過去的年少無知還請宸王殿下恕罪。”寧雲之咬咬牙回道。
原身是怎麼回事,好像喜歡這個陰陽怪氣的宸王殿下。
這種人一看就是冷血無情之人,最是適合坐上那個位置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犧牲品,誰敢往他身邊湊是嫌命長吧。
“哦?”二十三天嗎?年少無知嗎?
司徒燁嘴角微動吐出一字,沒再說話,轉身離開了。
寧行之喘口氣,今天這位是怎麼了,“雲之,我去見陛下,你先去見太后娘娘,再去拜見皇后,後趕緊出宮,我會在宮門口等你。”
“是,父親。”
寧行之滿意的走遠,
寧雲之又被丁香扶著走了好一會兒,灰濛濛的天空已經豔陽高照了。
這皇宮還真是大得不像話,怪不得這高位人人都想坐呢,誰不喜歡這潑天的富貴呢。
太后宮中,太后才用完早膳,端坐在榻上悠閒的喝著茶,就見一個小宮女快步走了進來。
“啟稟太后娘娘,榮樂縣主在外求見。”
太后茶盞一滯,抬手示意宮女傳。
“蘭雲,榮樂半年未進宮了。”太后放下茶盞,看了眼身邊侍候嬤嬤。
“回太后,是半年了,據說是落水了。”
蘭雲姑姑低眉順眼的回覆著。
“嗯。”太后微微整了整身形,好似期待著榮樂前來。
寧雲之跟著丫鬟的步子走進太后寢宮,富麗堂皇,迷人眼啊。
“榮樂拜見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萬福。”寧雲之停在殿中,朝著前面俯身行大禮,別問,問就是十幾年請安的肌肉記憶。
“平身吧。”蒼勁有力的聲音傳來。
“謝太后娘娘。”寧行之應聲起身,這才微微抬頭,看著坐在高位的白髮老人,發冠一絲不苟,髮髻上的金釵襯得老人容光煥發,富貴確實養人的。
“榮樂,你看著本宮作甚?”太后見殿下半晌沒動靜,抬眼就看到榮樂眸光閃閃的看著自己。
“許是許久不見太后娘娘了,甚是想念,就想著多看幾眼,還請太后娘娘恕罪。”寧雲之盯梢被發現,臉不紅,心不跳的回著。
畢竟是親自死去過一回了,有什麼好怕的呢。
“哈哈哈,你這丫頭,蘭雲,把桌案的錦盒拿來,給榮樂吧。”太后看上去心情好了一些,吩咐身邊的人。
“謝太后娘娘賞賜。”寧雲之淡然的接過錦盒謝恩,乖巧的立在一旁。
“別在我這老婆子這裡站著了,去皇后那邊吧,這些日子她也念叨你幾次。”
“是,榮樂告退。”寧雲之乖巧的回應退出殿內。
“蘭雲,你怎麼看?”太后臉色微變,剛才的慈祥渾然不見。
“娘娘?可是榮樂禮數不周到?”蘭雲詫異的回著。
“不是,禮數周到,榮辱不驚,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