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用你們說,被這小子喚來,老朽定當出診。”李太醫氣呼呼的放下身上的診箱,準備給床上的人兒診治。
“……”宸王不說話了默默讓開了位置,方便李太醫為寧雲之診治。
李太醫白了一眼宸王,臭小子還算識相,這麼多年倒是沒見過他如此緊張一位女子。
床上的女子容貌精絕,李太醫倒是意外,沒想到榮和縣主和寧太傅唯一的女兒如此出色。
李太醫拿出一方錦帕放在寧雲之手腕處,開始診脈,時不時觀察寧雲之神態。
期間李芙萸擔心不已,默默流淚,寧行之一直扶著她不斷的安撫,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宸王餘光看到寧行之夫婦的動作,眼神微眯,心思沉了沉。
不一會兒,李太醫把脈結束,收拾東西后,走到一邊開始磨墨準備開藥方。
寧行之夫婦跟在李太醫身邊,他不說話,兩人也不敢開口打擾。
宸王給寧雲之捏好了被角,起身來到李太醫身邊,拿過李太醫手中的磨,親手磨起來。
李太醫驚訝的看了眼他,輕笑一聲,開始提筆寫字。
“如何?”宸王還是問出口,李太醫不主動說,分明就是想要自己開口問。
“哼,並無大礙,但……”李太醫不做計較開口說著。“她的心思過於繁雜,憂思傷脾,如今她主觀意識不願醒來,老朽別無辦法。”李太醫說著搖了搖頭。
“李院首,還望不吝賜教。”宸王皺眉,拱手行禮。
“嚯,你小子,難得難得啊,十幾年來才換你一禮。”李太醫摸著鬍子感慨。
“也不不是沒有辦法,去找一株千年人參,讓她含在嘴裡,吊氣續命,醒過來機率很大。”李太醫嘆氣,“但這千年人參…極少啊。”
這是極其珍貴的藥材,但或許這是唯一的辦法,不說出來覺得對不起這小子,說出來,希望他們有所念想也好。
寧行之夫婦面面相覷,這樣尊貴的藥材,就算是皇宮中也不一定有,這該如何是好。
“不過也不一定,她這是主觀意識的沉淪,或許待她自我意識恢復,也會盡快醒過來也未可知。”李太醫捋了捋鬍鬚,鄭重其事的說著。
宸王沉思片刻,走到寧雲之的床邊,坐下,輕手撫了撫寧雲之額間的碎髮。
寧行之夫婦聽了李太醫的話,雖然很是傷心,但還是禮儀規矩的應著李太醫,待李太醫寫好藥方後,想要引著李太醫去客房稍作休息。
“不了,明日一早,老朽還要進宮為陛下問平安脈,你們放心,明日老朽回來之後定來府中檢視縣主情況。”李太醫客氣的說著。
“那太好了了,太感謝李太醫了。”寧行之拱手行禮,站在李太醫身側,親自領著李太醫出門。
李芙萸雖然想要跟隨,但是看著房間坐在床邊的宸王,思考再三還是沒有跟著出去。這時候還是就在這裡看著吧,雖然說宸王是自家的救命恩人,但是女子的清白名聲也是很重要的。
“於梁,”宸王沉聲說著。
“屬下在。”忽然一個人影閃身進了房間,李芙萸嚇得捂住了胸口,輕輕的嘆氣。
“你還真是沒用,我看這些年寧行之簡直是把你慣壞了,關鍵時刻,你是一點用也沒有。”忽然出現的聲音,更是把李芙萸嚇得一哆嗦。
“母親,你真是的,都快嚇死我了。”李芙萸眼含淚水的看到了李璞夫婦。
宸王那邊聽到動靜,站起身來到李璞夫婦面前,俯身見禮。“李將軍,夫人。”
“宸王殿下,來的路上,老朽已經知曉了宸王殿下的大義之舉,在此替老朽的女兒賢婿多謝宸王殿下相助。”李璞拱手回禮。
“將軍言重了,縣主如今昏迷不醒,是本王照顧不周,李太醫已經看過了,有些棘手。”宸王皺眉回道。
“並非宸王殿下,此時深夜京都發生此等大事,宸王殿下公務繁忙,還要抽身前來,我等已是感激不盡,剩下的交給我們吧,京都還有許多事等著宸王。”李璞嚴肅的說著。“老朽來的路上聽到王尚書說陛下已經開啟宮門,召集大臣們進宮議事。”
宸王轉頭看了看寧雲之,心中有些不捨,好想就守在這裡。
“不如李將軍跟本王一起進宮。”宸王俯身恭敬的行禮。
李璞有些吃驚,看了眼自己身邊的老妻,後者堅定的點點頭,李璞這才預設的點頭,跟著宸王離開了寧雲之的房間。
宸王知道,李璞夫婦在事情發生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