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從騰耀祖進了衙門之後,福祿齋的人就發現他們家鋪子的生意是越來越好了。
每日的客流量與日俱增,原先的時候下午還會閒置一會兒,現在不僅下午沒有了閒置的時間,晚間還要再延遲一個時辰關門。
福恩生更是意氣風發,洋洋得意,他覺得這都是他高瞻遠矚,運籌帷幄的功勞。
這一日。
下午未時左右,福恩生提著鳥籠溜溜噠來到了鋪面。
望著滿門賓客,空無虛席的鋪面,他得意極了。
想著這種時刻自然是要去他老爹那裡炫耀一下,免得他老爹總是說他不行。
於是他提著鳥籠坐著馬車,又回到了福家大院。
福恩生的爹腿腳不好,一直在屋子待著,再加上病中的人性情焦躁,他爹又本就看不上他,所以福恩生打從接管了鋪子之後很少到他爹這裡。
一直都是他的二弟福德生幫著傳話的。
院子裡灑掃的婆子丫鬟一大堆,看到他無不是奴顏婢睞,滿臉堆笑。
這在以前可是不曾有過的。
福恩生更加志盈意滿,邁著方步晃悠晃悠來到了內屋。
老爺子坐在床上,磕著眸不知在想什麼。
福恩生挑眉撇嘴無甚在意,他安放了鳥籠,撣了撣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塵,然後端坐在床前。
“爹啊!兒子來看你了。”見老爺子還是沒搭理他,福恩生繼續說道:“二弟跟你說鋪子裡的事了沒?
現在咱們家鋪子那是火的不得了,剛我還去鋪子裡了,那是滿朋高坐,坐無虛席啊!
怎麼樣爹,我就說吧?!您老那一套已經過時啦,現在做生意誰搶到算誰的,那騰耀祖現在基本上就是等著關門歇業了。
兒子還行吧!
待過段時間,時機成熟了,兒子就開分店,到時候將咱們福祿齋的生意開到外府。
這以後光宗耀祖的事還得是您大兒子啊!”
福恩生話落老半天,老爺子才不急不緩的睜開了眼。
“恩生啊!爹還是那句話,做生意講究的是和氣生財,誠信經營,你搶了人家騰家小子的生意,讓人無路可走,小心日後報應不爽啊!”
福恩生嗤之以鼻,“老爺子,您還當騰家是以前那富甲一方的人家呢!
不行啦!
實話跟您說了,我不僅不怕他老騰家報復,我還要斗的那騰耀祖將那鋪子押在我手裡。
我要讓他身敗名裂!一無所有!您老啊!就等著瞧吧!”
說完福恩生提著鳥籠氣呼呼的走了。
福家老爺子暗自搖頭,嘆息著,失望不已:“福家的好日子算是到頭啦…”
…
又一日。
福恩生照例跑到了碼頭去上貨。
可是遠遠的他竟是看到了騰耀祖在那裡跟二順子攀談著。
待到近前才聽見,這騰耀祖也是想要上貨的。
而且所要數量竟是比之他來說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嗤笑一聲,當即引得前頭攀談的兩人紛紛回頭。
他做恍然狀,驚詫道:“哎喲喲,這不是騰家少爺嗎!失敬失敬。怎麼著?你這也是來上貨來了?”
騰耀祖訕訕拘禮,“福東家,好久不見。
我這不是開了一間鋪子嗎!想著來上點海鮮存著。”
看著騰耀祖一副單蠢的模樣,福恩生更加嗤之以鼻。
不過他面上卻是慈善的很,“哦!確實有所耳聞,只不過,你那鋪子還開著呢?哎呦,不錯啊,年輕人有毅力。
只是你這沒做過生意的人到底不知,按照你的鋪子的需求量哪裡用得著這麼多的海物。
這樣!你聽我的,買這些便是足夠了!”說著福恩生誠懇的提了一個木桶遞給騰耀祖。
騰耀祖要不是謹記著白玥的叮囑,他都能唾他一臉。
這可真是缺大德了,哪怕你鋪子生意好呢,你也不能這麼糟踐人啊!
他咬牙切齒憤恨著,卻又不得發作。
這把福恩生得意的,所謂忘形大笑也不過如此了。
“哈哈哈…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忍常人所不能忍,牛!”
然後搖著頭眉開眼笑的前頭去繼續看海貨去了。
福恩生有意在騰耀祖面前顯擺,於是大手一揮承包了在場的全部海物。
有人說了,這全部得是多少啊,一個鋪子而已哪裡用的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