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洶洶的,為什麼現在就像癟了的氣球一樣?”
芙寧娜的大腦飛速運轉,可說出來的話卻已沒了之前的氣勢:“就如同預言一般,一切都會在正確的時刻顯現,只是你還無法看到那些事物罷了。”
阿蕾奇諾聽後呵呵一笑:“原來如此,不愧是神明,您所做出的努力,我們這些凡人的確無法窺見。”說著,她也跟著站了起來:“那我斗膽換個問法,芙寧娜小姐是否可以將能公開的部分告訴我們呢?比如您針對這場災難的應對之策。”
“呃……應對之策……”芙寧娜又一次無言以對了。沒辦法,阿蕾奇諾實在太擅長從細節中尋找漏洞了,每一次都能直擊要害,讓她根本無法回答。
阿蕾奇諾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個微小的弧度,從芙寧娜的表情中,她輕易便可看出對方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應對之策,否則怎會是這番模樣。
“瞧你的表情,難道你也沒有?”
“應對措施也是需要保密的內容。”芙寧娜仍然堅持自己擁有應對措施。
阿蕾奇諾側過身,輕聲說道:“那我不妨提醒你一下,你們的[諭示裁定樞機]究竟有何用途?迄今為止,它積累的巨大[律償混能]你打算作何用途?”
“你是說諭示裁定樞機,它……它就如你所見的……”芙寧娜摸著腦袋,支支吾吾半天,也給不出個所以然,這恰好印證了阿蕾奇諾的猜測。
“哼,你也不清楚嗎?如果我沒猜錯,有人正在籌劃一個陰謀,只可惜策劃之人似乎並非你,芙寧娜小姐。”阿蕾奇諾一邊說著,一邊回憶起之前在歌劇院的情景,當時林尼只是觸碰了一下諭示裁定樞機的核心,就沾染了大量的律償混能,也正是因為如此,才引起了她的注意。
實際上,她挑選這個時間與芙寧娜舉行外交會談,很大程度上是為了探尋自己內心的真相。倘若此事與芙寧娜無關,那麼她真的就是一無所知,同時也未曾有過任何舉動。
其次,此次茶會那維萊特並未在場,這讓阿蕾奇諾嗅到了一絲異樣。不用細想,便能知曉她肯定是被芙寧娜派去處理某些事情了。要知道,那維萊特可是最高審判官,每日忙碌地往返於沫芒宮和歌劇院之間,可謂是不折不扣的大忙人。
面對這番話,芙寧娜並未予以否定,她的臉色瞬間如春花綻放般露出笑臉:“啊,對,對,就是這樣的,請你務必保密。”
若是夏侯偉此時不在此處,阿蕾奇諾真想再添上一句,自從離開了那維萊特,芙寧娜整個人都變得如失去陽光照耀的花朵般,失去了自信的光澤。
然而,她很快就察覺到站在離芙寧娜不遠處的夏侯偉,彷彿洞徹了她的想法一般,正用一種銳利如鷹隼的目光凝視著她,彷彿在警示著什麼。
話題到此結束,三位在享用了蛋糕以後也紛紛離開了。
看著她們漸行漸遠,水神辦公室裡只剩下芙寧娜和夏侯偉,氣氛略顯凝重。
此刻,夏侯偉終於重新掌握了話語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
而芙寧娜則如釋重負,剛才與阿蕾奇諾的激烈對峙讓她倍感壓力,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艱難。
感受著芙寧娜的心情,夏侯偉心疼不已,他決定施展空間能力,將水神辦公室與外界完全隔絕。隨著他的動作,一道無形的屏障緩緩升起,將他們與外界徹底隔開。這一刻,他們彷彿置身於一個獨立的世界,無論這裡發出怎樣的聲音,都不會傳到外面,也不會被外界所幹擾。
在這封閉的空間裡,芙寧娜感激地看了一眼夏侯偉,眼中閃過一絲讓人心疼的溫柔。
夏侯偉默默地走到芙寧娜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充滿關切:“芙寧娜大人,那些人並不瞭解你,剛才的話,請不要放在心上。”
芙寧娜微微點頭,淚水卻不受控制地在眼眶中打轉,她突然伸出雙臂,緊緊地抱住了夏侯偉的腰,彷彿不願意鬆開這個唯一理解自己的人。
夏侯偉將手放在芙寧娜的背上,溫柔地撫摸著,彷彿在安慰一隻受傷的小動物。
在這一刻,芙寧娜感受到了夏侯偉的溫暖和關懷,她的淚水終於決堤,順著臉頰滑落。
她把臉埋在夏侯偉的胸口,讓淚水浸溼了他的衣服,而夏侯偉則靜靜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任由芙寧娜發洩著內心的痛苦。這個擁抱持續了很久,彷彿時間都為他們而停止。
最後,芙寧娜緩緩地鬆開了夏侯偉,她的臉上還掛著淚痕,但眼神已經變得堅定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