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置器典儀”的前一個晚上,某處密林中... “胡得,明天就要行動了,我正煩著呢,現在叫我出來是想幹什麼?” 吳冕很不高興,幾乎快要入睡的時候,卻被胡得叫起,說有要事相商。 “少爺,我也是不得已啊,這次行動我總感覺心慌,要不你再和堂主商量一下,起碼你我就不要參與了!” 胡得顯示出一副“痛心”卻又不想“違心”的樣子。 “不要參與?我好不容易得到父親的讚賞,你讓我在這時候打退堂鼓?” 吳冕被這一路的遭遇嚇得不輕,本不想再離開父親身邊半步了,可自己偏偏又開了一個立功的好頭,若是現在虎頭蛇尾,豈不是功虧一簣。 【要讓父親滿意,就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這是吳冕反覆自我打氣後的心中所想。 現在胡得突然冒出來阻止他,這不是觸他黴頭嗎? “少爺,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那個原來和你不對付的屠虛子不見了?” 胡得沒有放棄勸說的意思。 “屠虛子?想到此人我就來氣,差點就被他給害死了!” “對啊,少爺,他就這樣消失了,難道不算一個禍患嗎?” “消失?巴部主不是說已將他重傷,即便逃了也活不了多久的。” “唉,少爺,話是這麼說沒錯,你難道不覺得...” 胡得話到一半,忽然不再言語,吳冕皺著眉頭等了幾息,轉頭看向身側的胡得: “嘖,你有話快說!” 恰在此時,胡得的眼珠轉動了一圈,開口道: “嗯,少爺說得也有理,是我多慮了,我們還是早點休息吧,免得誤了明天的大事!” “你!?婆婆媽媽,浪費時間!” 吳冕啐了一口,也不想再糾纏此事,甩手往回走去。 此時,月光灑在“胡得”的半張臉上,嘴角是一個詭異的弧度... 。。。 “難道...是昨晚?!” 轉回當下,吳冕指向則力淳身後的麻苯安,顫顫悠悠地說出了這句話。 麻苯安冷笑一下,吳冕所言不假,他就是昨晚和胡得完成替換的,現在的胡得本人,還在昨天的密林中昏迷不醒呢。 至於他能躲過聖光的探查,得益於他從黎疆叛逃後,遊歷風雷之國所習得的一種神通。 此法術名為“接木移花”,需用到“一花”、“一木”兩件法寶,最終可實現類似於法術“移形換影”一般的效果。 移形換影限制頗多,接木移花大法要比其高深莫測太多。 施術者以木為軀體,以花控制木在外行動,根據煉製材料的不同,麻苯安手上的木軀體能承載幾道結丹之力的法術。 前夜,麻苯安的木軀體打暈胡得,幻化成了胡得的樣子,跟隨喬歷蕉等人行動,並且木軀體只要保持築基水平的靈力外放,就難以被分辨出來。 現在,時機成熟,藏在十方山某處的麻苯安催動“接木移花”,讓本體與木軀體完成空間置換,他本人瞬身就來到了叩首峰中。 只是這個過程極快,旁人並沒有發現。 十方山的某處山洞,撲通一聲掉落一棵一人高的原木,幾息之後就瓦解崩裂,融入的大地之中。 而麻苯安身上的一朵小花,也悄悄自燃,化為了灰燼。 這便是接木移花的完整過程,也因為此神通的神奇和一次性,麻苯安在風雷之國曆經千險才求得一套此寶。 本來“接木移花”是他壓箱底的逃生手段。 但如今,不惜將自己保命的手段都使了出來,可見他是下了多大的決心。 “你已中了我煉製的噬心蠱,按我說的做,否則,死!” 麻苯安正用手抵在則力淳的後背心臟處,輕聲說道。 “噬心蠱?麻苯安你想做什麼?” 則力淳滿臉是難以置信的顏色,因為,噬心蠱的發作還要快於麻苯安的告知,他的心臟已經感受到了撕裂般的疼痛。 【怎麼可能,尋常噬心蠱怎麼可能對我起效用?】 身為黎疆祭司,則力淳可謂是黎疆最瞭解“蠱”的人,可麻苯安的這隻噬心蠱,就算是他所掌握的最強“拔除術”也無法拔出。 【此蠱帶有劇毒?】 則力淳咳出一口黑血,發現了端倪。 “不錯,此噬心蠱是唯一在我青乾紫毒瓶中存活下來的蠱蟲,除了我,你別妄想能拔出它。” 【青乾紫毒瓶?】 則力淳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已從庫竹山口中得知了青乾紫毒瓶的威力,能在此瓶中存活的蠱蟲,那該是有多變態的存在,拿這樣一隻噬心蠱對付自己,麻苯安這是下了血本啊! “你究竟想做什麼?” 聽出則力淳的語氣變軟,麻苯安輕笑一聲,向其傳音。 【置換魔心?】 聽完麻苯安言語,則力淳瞳孔微縮,隨即大怒: “你還不死心?你難道不知道置換魔心的下場是什麼嗎?咳咳咳!咳咳咳!” 憤怒的言語帶來劇烈的咳嗽,下面還在疑惑和觀望的眾人終於是把持不住!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