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泠白光...怎麼會是青泠白光?” 灰色印記沒入白冠的眉心,白冠抬手摸起自己的額頭,手指的力量越來越大,逐漸變為了抓撓。 “為什麼會是青泠白光!” 眉心破口,鮮血從他蒼白的臉頰滑落。 刺痛伴隨的怒吼讓白冠恢復了清醒。 他連忙近到吳冕身前,確認吳冕確實已死。 再看白蛇,不知何時受創的蛇膽赫然裸露在外,膽汁流了一地,哪還有半點高貴華麗的樣子,耷拉著的蛇首氣若游絲, 似乎過不了多久就會死去。 白冠只覺得噁心,踢了踢白蛇的腦袋,露出了厭惡的表情,啐了一口。 不遠處的碧烙蟒癱軟在一邊,離七寸僅一尺的距離同樣被青泠白光洞穿了一個圓洞,此時也是半死不活。 白冠閉眼長吁一聲,一個三角形陶盤就被他從儲物袋中掏了出來。 將陶盤隨手擲於地上,白冠隨即捏碎一塊晶瑩剔透的藍色水靈石,灑向陶盤。 水靈石碎塊聽從白冠的咒語,化為憑空的流水,落在陶盤之上,陶盤隨之遇水融化,沒入了地面之中。 一息之後,地面亮起藍色微光,一個放大的三角陣法浮現出來。 白冠踏步進入陣法之中,朝著與麻苯安纏鬥地則力淳喊道: “大祭司大人,若你還能活下來,記得來御靈宗找我!” 說完,不等則力淳回應,白冠消失在了越發明亮的藍光之中。 。。。 {啥意思?就這麼走了?!} 巴比陀一激動,從崖壁中滑了下來。 白冠這一消失,他感覺可以不裝了。 {隨攜傳送陣?高階水靈石?這小子的家底比一般的結丹期修士還厚,還真就這麼捨得,全給用上了!} 看可櫻似乎還有些行動不便,巴比陀連忙上去扶了一把。 {他走了才是最明智的選擇,這個白冠,冷靜得可怕!} 杜冷拂去臉上的塵土,盤腿坐了下來。 {啥意思?他不也要置器嗎?我們費盡辛苦和他進到這問天叩首裡,他就這麼拍拍屁股走了?} 巴比陀扶好可櫻坐下,自己也笑眯眯地坐到喬歷蕉身邊道: “小蛇呢?師哥瞧瞧!” {置器也要有命去置,吳冕的神識烙印已經刻入白冠體內,這吳從仁在外面多半已經要發狂了,這時候再留在這裡,誰能保住他白冠的小命!} 杜冷眼神斜睨著巴比陀傳音,就像在看傻子。 {換作我不得痛心疾首半天?這個白冠這麼能裝?} 巴比陀一臉肉疼,已經開始可惜上了。 {白蛇自殘成這樣,也沒有置器的價值了,這也是原因之一。} 海洛加入傳音,但警惕的眼神沒有離開兩個纏鬥的結丹修士,他的神識已將白蛇和碧烙蟒的情況探明。 {對了!白冠反覆提到的青泠白光是什麼意思?為啥他這麼意外?} 喬歷蕉衝著巴比陀搖搖頭,小蛇回來一會兒後,又不見了,他也是剛剛才發現。 {青泠白光是青泠白蛇最強神通,無聲無息,洞穿一切,只不過施展此功極其耗費魂力,魂力必須足夠,才能凝聚出威力強大的白光,若是魂魄在受損的情況下還要強行施展,那多半就是奔著魂飛魄散去的!} 杜冷傳音解釋後,開口道: “不見了?那小蛇應該沒事吧?” “不會有事的,興許是發現了什麼,一會兒就回來了!” 喬歷蕉歪著頭摸了摸胸口,回答杜冷。 {就剛才那白光的威力,這白蛇能不魂飛魄散嗎?難怪剛才把白冠給嚇得!} 巴比陀有些失望,開始專心問起杜冷來。 {這就是白蛇想要的,付出這樣的代價,她的魂魄就能擺脫白冠的掌控了。} {可她這樣還能活嗎?就因為小喬見過她原來的主人,她就甘願為我們去殺吳冕?} {這種事只是一種可能性,當初提出這個方案的時候,小喬他村長說試試便可,即使這次不成功也沒有關係。} {這是什麼道理,那你們費勁巴拉地和白冠飛進來,圖什麼?} 巴比陀有點懵了,怎麼這麼完美的結果,杜冷還是這一副雲淡風輕的死樣子。 什麼叫沒有達成目的也沒關係?! {巴師兄,你傻了呀,杜師兄這不是為了救我們才進來的嗎?} 可櫻笑著傳音。 {啊...也對哦...} 巴比陀訕訕地笑起來,忽然有點愧疚是怎麼回事? {少臭美了,我們才不是為了救你們進來的!我們此行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消滅屠毒堂現存的大部分力量,再趁此讓巴鄉部融入屠毒堂中。和白冠進來,完全為了表現出一副馬首是瞻的樣子, 好讓吳從仁更相信我們。} 杜冷一本正經又頭頭是道地解釋後,巴比陀瞬間就變了臉: {好你個杜冷淡,虧我還有點慚愧!那我只能說蛇都比你重情義!} 而可櫻卻笑看著杜冷,她知道,師兄越是這麼急於解釋,越是證明了他的擔心。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