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快一點!我要釋放純陽爆裂符!” 形勢危急,杜冷取出一枚符籙,貼於本命飛劍之上,然後瞄準一線天的盡頭,動用近半靈力,擲了出去。 純陽爆裂符,地階上品符籙,其威力相當於結丹修士全力一擊。 接著,他又原地另起一張“颶風符”待命。 飛劍破風而出,瞬間就從衛戍司四名弟子頭頂掠過,又從喬歷蕉與吳冕之間穿過,直到飛出一線天,也沒有停留。 兩息過後,符籙自動從飛劍脫落。 “爆!” “疾!” 杜冷掐準時機,將符籙引爆,又緊接著將颶風放出。 “轟!” 一聲巨響,一顆巨型火球憑空爆裂,將方圓百丈內的一切化為烏有,狹窄的一線天也被波及,大約三分之一的長度,被炸出了幾十丈的寬闊大道。 颶風在喬歷蕉等人身後緊隨而至,直接要將眾人吹出一線天。 可儘管杜冷費了如此大的氣力,還是有兩個衛戍司的弟子遲了幾步,被合攏的一線天所吞沒。 喬歷蕉剛一落地,就被炙熱的土地燙地跳起,再看其餘的人,也是同樣狼狽。 只有被鎖靈環護佑的吳冕毫髮未傷,在爆炸過後的巨坑中閒庭信步。 不一會,杜冷提著那名暈過去的衛戍司弟子與眾人會合。 誰也沒想到,結果是他撿回一條小命。 “胡大人,這附嘴鼠王已被震懾,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再出現了!” 杜冷剛一到達,就朝胡得請罪。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你事先不知道這裡如此危險嗎?!” 胡得心有餘悸,臉色十分難看。 “我真的有所不知,先前從未聽丹草司的人說過此事...” 杜冷看上去十分痛心的樣子。 “你有所不知,你有所不知就應該做好萬全的準備,這才讓你帶五個人,就折損了兩個,你們試毒司就是這麼替屠毒堂辦事的?!” 胡得咄咄逼人。 看著杜冷被胡得這樣呵斥,喬歷蕉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倒不是因為劫後餘生而後怕,而是他沒想到,剛剛執行任務,就已經死了兩個衛戍司的師兄,萍水相逢一場,不免難過。 “誒,胡得,人家也是盡力了,一張純陽爆裂符呢。” 吳冕完全沒有被影響心情,反而走過來樂呵呵地打圓場。 “少爺,這小子根本沒把你的性命當回事兒,這純陽爆裂符若是剛才把你誤傷了可怎麼辦?!” 胡得沒有想放過杜冷的意思。 “嘖,人家也是有考量的,你這樣倒顯得我們小氣了,這樣...” 吳冕說著,就轉為傳音,似乎在說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胡得的表情由陰轉晴,甚至還眯著眼笑了起來,那臉頰發抖的肥肉看得喬歷蕉噁心。 傳音完畢,他笑著說道: “哼,要不是吳冕少爺大人有大量,我絕對將你的過錯上報堂主。這樣,給你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把你和喬歷蕉剛才採摘的守拙芝和所有草藥全部拿來,我就當沒發生過這件事。” “啊?” 杜冷還未發言,喬歷蕉就先“啊”了出來。 “有你什麼事?” 胡得不難煩地衝喬歷蕉擺手,示意他滾一邊去。 杜冷很識趣地將喬歷蕉拉到一邊,賠笑著說道: “如此甚好,既然吳冕少爺不追究,我們自然樂意這麼做,採藥嘛,也是為了屠毒堂,不用分這麼清楚。” 杜冷的話讓喬歷蕉大跌眼鏡,張著嘴半天合不攏。 吳冕等的就是喬歷蕉這樣的表情,更加幸災樂禍。 【原來從頭至尾,這兩人根本就沒有在意衛戍司那兩名弟子的生死...】 【可杜師兄今天怎麼也變得如此陌生,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吳冕的冷漠、杜冷的反常,讓喬歷蕉恢復了不少理智。 先前對吳冕生出的好感,還有以為只是尋常採藥的輕鬆,都被他拋至九霄雲外。 這時再轉頭去看剩下兩名衛戍司弟子,才發現,他們臉上也看不出一絲的悲傷。 那昏迷不醒弟子更是孤零零地倒在一旁,無人過問。 “嗯,如此甚好,這杜冷我滿意得很,回頭我會和父親說一說,讓你調入衛戍司吧。” 杜冷的表現無可挑剔,吳冕心情舒暢。 “多謝吳冕少爺提攜,杜冷感激不盡。” 【順帶再挑撥你們師兄弟之間的關係,這吳冕少爺未來可成大器啊!】 胡得心裡想道,再看那傻小子,自然又是一副又哀又怨的表情... 【別以為進了屠毒堂,就能改變命運】 【哼,凡人...】 ... 重新整備出發,眾人離開定影谷,朝著下一個採藥地點前進。 眾人各懷心思,一路無話。 。。。 兩日後,一方山密道口,終於迎來了丹草司的人。 領頭的是一名白髮長鬚的老者,其身散發著一股藥香,遠遠就能聞到。 丹草司司席徐薈,就是此人。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