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了大量就業崗位,也是本地的納稅大戶,你和那邊說他不是咱這邊的正常人要把他關起來,你看有幾個答應的吧。”
許白魚卻注意到了另外一個問題:“這種體量的有錢人忽然出現不該一點痕跡都沒有吧?銀行流水,行動軌跡,那麼多就業崗位肯定也有對應的應聘時間,不會奇怪嗎?”
“難怪老頭親自陪你過來找我呢,”韓菲笑起來,“反應是真快啊,不過你的問題也很簡單——簡單來說,就是發現到的時候,他和他身邊存在的一切,都已經是無法改變的‘既定事實’了。”
許白魚立刻皺起眉頭。
“明白意思吧?”韓菲又抽了根菸夾在手指上,卻沒急著點,而是指了指樓上的位置,“這種有錢人倒是問題不大,目前來看也是好處更多些,所以預設也就不會管的;但萬一要是來了些其他說不好的東西呢?
你要是一無所知,被先來的幾位佔著地方,其他人聞不著味、找不著你,那倒還算是安全的;但你現在自己跳出來了,保不準將來就會不會有什麼不可控的傢伙出現了。”
“需要我做什麼嗎?”女孩問道,“比如說配合你們,或者說,配合他們?”
“什麼?不用,”韓菲搖搖頭,又說,“你完全可以把他們當做獨立完整的普通人來對待,你對他們曾經的記憶是什麼樣的,他們就是什麼樣的,本來李局都沒想著讓你知道這麼多,要不是因為你自己反應太快,不出意外的話,我們這輩子都不會聯絡你。”
畢竟哪怕不是出於公民的個人生活安全考慮,從大方面來看,讓她一直老老實實待在自己的小攝影棚裡,倒也能間接減少許多麻煩。
但出來有出來的方法,韓菲想,有的時候,跳出來主動配合,結局說不定反而會比前者更好些。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這個階段的許白魚可以接受或者理解的內容,韓菲拿走她的手機,鼓搗了一會後才還給她,告訴她有什麼問題直接聯絡。
女孩走出小白樓,她仰頭看著尚未下落的太陽,身上似乎還殘留著樓裡那種背光建築特有的陰冷,明明許多問題都得到了解答,但卻沒覺得身體得以徹底的舒展放鬆,她很自由,又好像沒有很自由。
跟取保候審似的。
她想。
韓菲和她說了不少,大致就是她那些又肝又氪的紙片人破次元來找她了,奈何許白魚玩過的遊戲實在太多,說句不那麼合適的話,她會被自己復活的xp玩死也不意外的感覺。
這算什麼。
……我死去的xp企圖攻擊我嗎?
她玩遊戲的時候可沒特意篩選掉病嬌鬼畜控制狂這種字面意義上可以要人命的標籤啊!!!有的時候完全就是衝著這些標籤特意去的啊!!!
畢竟玩遊戲嘛,她也不擔心玩出be結局或者好感度過低啟動追殺結局的情況,再壞不過就是氪一單的程度,沒有什麼結局是氪佬做不到的,如果有,就再來一遍。
話說都紙片人穿越了為什麼她的艦〇和槍〇星際〇不能一起過來……然後想想沒過來就沒過來吧,萬一一起過來的不止這些還有什麼生化〇機或寂靜〇之類的就不太合適了。
許白魚惆悵半天,一時間竟也沒急著回去,站在太陽底下一動不動,先查了幾個印象中玩的比較認真的遊戲,意外的還能搜到遊戲介面和官方更新資訊。
如果是按著衛紹之的情況,那麼她現在應該就沒辦法查到那幾個遊戲才對。
還是說不能以他的情況作為典型案例……?
女孩手指下滑,正準備搜另一個遊戲看看,頭頂忽然垂下一片陰影,她打字動作一頓,抬頭時並不意外地對上了言殊那雙黑漆的眼睛。
“事情解決了,送你回去?”他拿出車鑰匙,比劃了一下。“還是說你想去其他地方?用我送你去嗎?”
女孩維持著那個拿手機的動作,一動不動。
她轉過頭,琥珀色的眼睛徑自望向對方眼瞳深處,隨即微微一笑,問道:“……叔叔啊,你該不會也是吧?”
她問的沒頭沒腦,但兩個人都很清楚,他應該是聽得懂的。
……無論是出於哪一種可能,他都該聽得懂。
對方的眼神沒有絲毫的動搖變化,只漫不經心般隨口一問:“你覺得我可能是嗎?”
女孩子眨了眨眼睛,於是那種奇異的、冰冷的,彷彿琥珀石一般剔透又堅硬的痕跡倏然從她眼底褪去,面前的女孩子忽然又變成了韓菲口中可可愛愛的小蛋撻心兒,看起來甜甜的軟軟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