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接漫漫啊?”
席慎澤淡聲答:“昨天去出差了,今天回來剛好有時間。”
誒?
他給的理由不是忘記拿鑰匙。
方書漫起初有點驚訝,但轉念一想,忘記拿鑰匙和有時間來接她,自然是後者聽著更順耳些。
“哦~~~”陳鑫月意味深長地拖著尾音,笑吟吟道:“這是一回來了連家都沒回就立刻過來接漫漫了啊!”
席慎澤泰然自若,甚至還很好心情地應了聲:“確實是。”
倒是方書漫被調侃的不好意思,她輕聲嗔怪陳鑫月:“鑫月!”
陳鑫月嘿嘿笑,非但不收斂,還想繼續調侃。
幸好楚悅雲及時捂住了陳鑫月的嘴巴,手動讓她閉了嘴。
楚悅雲接過話茬,提前跟席慎澤打招呼:“席法醫,我週六要借漫漫用一天,晚上再讓她到我那邊吃頓飯。”
“如果到時候喝多了的話,”陳鑫月又開始插嘴:“就讓她在楚楚家過一夜。”
席慎澤好笑地答應:“好。”
隨即就無奈地說:“你們跟書書商量好就行,不用特意找我報備的。”
方書漫又不是他的所有物,她是一個有獨立意識的個體,他不能也不會限制她的自由。
當然,大好的週六不能跟老婆在一起這點確實會讓他微微失落。
但她朋友的事他也略有耳聞,朋友之間該陪陪的。
席慎澤充分地理解,並支援方書漫有空的時候多陪陪楚悅雲。
因為回家趕上晚高峰,方書漫和席慎澤在路上堵了好一會兒,到家時已經晚上七點多。
門是席慎澤開的,用他帶的鑰匙。
等兩個人進了家,已經在玄關換好拖鞋,方書漫習慣性地摁了免洗的消毒液,才後知後覺席慎澤是帶了鑰匙的。
可他中午卻告訴她,他忘記了帶鑰匙。
方書漫跟在席慎澤身後往客廳走,她盯著他的背影,叫他:“慎哥。”
剛把手上的免洗消毒液搓乾淨的席慎澤應:“嗯?”
方書漫訥訥地說:“你帶了鑰匙啊。”
席慎澤:“……”
他回過身來,垂眸注視著她,神色完全沒有被戳穿謊言後的不好意思,語氣也格外坦然,“啊,我帶了。”
這回輪到方書漫說不上話。
他的頭微歪,嘴角噙著笑問:“懂了嗎?”
方書漫當然懂。
只是她還沒做出反應,他就將她直直地抱了起來。
身體突然騰空的方書漫一瞬間比席慎澤還要高出一截,她的手搭在他肩膀上,低著頭,和微仰起頭的他對望著。
方書漫的手挪動,她輕輕捧住他的臉,然後,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
點到為止。
讓席慎澤覺得遠遠不夠。
他低聲詢問她:“去洗澡?”
方書漫抿嘴笑,臉蛋泛起薄薄的紅暈,點點頭小聲應:“嗯。”
席慎澤抱著方書漫進了衛生間。
他的眼鏡和手錶被擱在了洗手檯上,兩個人的衣服落進了髒衣簍。
過了好會兒,浴室隔間中,沐浴露前調的氣味都飄散了出來,席慎澤突然從浴室裡走了出來,他隨手扯了條浴巾圍在腰間,回了臥室一趟。
再回來,手裡拿了一整盒計生用品。
方書漫在浴室隔間探出頭來,臉不知是羞的還是被浴室裡的熱氣蒸的,白中透著粉,面若桃花,分外可愛。
她見他拿了一整盒,腦子短路似的沒轉過彎,剎那間還以為他要一口氣用一整盒,被嚇到了。
“你怎麼拿一盒啊?”方書漫小聲說:“太多了吧?”
席慎澤言簡意賅地回:“備著。”
啊,原來是備用。
是她想多了。
下一秒,他已經進了浴室。
隔間的門被關上,他們悶悶的說笑聲音傳出來。
“你在想什麼?”席慎澤抱起方書漫,“一下子消耗六個?”
他買的這種,一盒六枚裝。
方書漫連連搖頭否認,卻忍不住笑:“沒有,我沒這麼想。”
“我是可以的,”他挑逗她,“怕你不行。”
方書漫確實不行。
別說她明天還要上班,就算明天休息,她也受不住一下子連續六次。
身體會垮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