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才短短的一個月而已,她的胃口就已經被他養刁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方書漫正在微信上問席慎澤大概幾點到沈城,楚悅雲就跟她和陳鑫月說:“週六要是不忙的話,你們去我家裡吃飯吧?”
方書漫點點頭,笑著應:“好啊。”
陳鑫月還不知道楚悅雲分手的事情,她問:“週六你男朋友不在家嗎?我們過去會不會不方便啊?”
方書漫聽聞,抬頭看了楚悅雲一眼。
楚悅雲很大方地笑著說:“分啦,我搬了新家,所以想請你和漫漫過去玩,也認認門,以後就不用顧忌什麼啦!”
之前她男朋友因為她在殯儀館裡結識的兩個朋友都是直接接觸死者的入殮師而心有顧忌,而方書漫和陳鑫月也因為行業忌諱從不提要去楚悅雲家裡或者見見她男朋友。
所以直到楚悅雲分手,方書漫和陳鑫月都沒有跟她男朋友認識。
陳鑫月震驚:“分手???”
“怎麼就分手了?什麼時候的事?是不是他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了!”
陳鑫月是個很護犢子的人,楚悅雲是她好朋友,真正意義上的自己人,在她心裡,自己人就是不能被欺負。
剛巧席慎澤的訊息傳了過來:【剛上車,下午三點半到沈城南站,到你那邊大概正好趕上你下班。】
方書漫驚了一下,【你還過來接我啊?】
席慎澤回:【不讓?】
方書漫又怕他誤會,解釋:【沒有不讓,是怕你太累。】
她說:【離的太遠了……】
他到的車站在沈城南邊,她在的殯儀館在沈城北邊,橫跨一個城過來,就為了接她,好不值當啊。
有來接她的功夫,他都可以先回家洗個澡睡會兒覺了。
席慎澤這才說:【我忘記拿鑰匙了。】
方書漫還真不知道他把鑰匙忘家裡了,因為昨晚她根本沒回家,所以不清楚玄關的置物架上有沒有他的鑰匙。
隨即席慎澤又給她發:【等你下班的時候我差不多也到了,剛好。】
她鼓鼓嘴巴,又揚起唇,應允:【好。】
她心裡自然是想趕快見到他的,只是怕他太累,才不願意讓他橫跨一個城開車過來。
因為只顧和席慎澤聊天,方書漫都沒注意聽陳鑫月和楚悅雲在聊什麼。
等她放下手機再抬起頭,才發現兩個好友正盯著她看。
方書漫頓時有點心虛,她強裝鎮定地淺笑問:“怎麼了?”
陳鑫月幽幽地說::“沒怎麼,就是我們叫你你沒反應。”
楚悅雲在對面笑,告訴方書漫:“鑫月說你人在這兒,心已經鑽進手機裡去了。”
方書漫被調侃的羞赧。
楚悅雲不再逗方書漫,跟她確定週六的行程,“我剛和鑫月商量了一下,如果週六不用來上班,我們就去逛街,白天在外面玩,看看電影吃吃東西買買衣服什麼的,晚上去我家吃火鍋,我會提前備好酒。”
方書漫驚訝:“還喝酒?”
陳鑫月說:“是不是好姐妹?是好姐妹就一起喝!”
方書漫失笑著答應:“好好好,喝,一起喝。”
楚悅雲莞爾道:“喝醉了就直接住我家裡。”
下午方書漫和陳鑫月又接待了一位往生者。
是一個27歲的男性,因為長期需要隨身帶著掛尿袋,最終選擇吞服安眠藥結束生命。
方書漫是在往生者的家屬嘴裡瞭解到,往生者在十七歲的時候就因為一場疾病切除了右腎,從此以後只能透過造瘻管從左腎導尿。
這十年間,他的身體也因為長期掛著尿袋不止一次地出現過併發症。
雖然十七歲那年的手術保住了他的性命,卻在他之後的十年裡,也給他帶來了各種痛苦。
他不能像這個年齡段正常的男孩子一樣打籃球,甚至稍微劇烈一點的體育活動都無法進行。
他交不到女朋友,有喜歡的女孩子也不敢讓對方知道,更怕對方知道他常年依賴尿袋生活後會歧視他。
他受盡了周圍人異樣的眼光,心理出現了問題,無法建立自信,甚至沒有了活下去的動力。
因為他的病,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他成了父母最大的累贅。
就在前兩天,一個很普通的日子裡。
他在父母出門幹活後,選擇了吞服安眠藥自殺。
等晚上他父母回到家時,人已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