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牌加上那句話的確給幾人心理造成了暗示,如此一來,接下來的幾輪中,他們會時刻關注江黎聲手上的這張牌。
無論抽或是不抽,都會給自己造成壓力,最後總會有一個倒黴鬼忍不住,選擇這張鬼牌。
緊挨著江黎聲的是顧西,他先是鎖定了最邊緣的一張牌,然後去觀察江黎聲的表情,見她紋絲不動後,又捏住鬼牌,“真的是鬼牌?”
江黎聲笑說:“好奇的話顧少可以賭一賭。”
顧西是偏向溫和的相貌,看起來像個老好人,其實和霍白一樣最不是個玩意,他最後還是選擇邊緣,見江黎聲笑了下,心裡一個咯噔,再看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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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西冷不丁鬆了口氣。
但是他確實好奇,江黎聲手上的那張到底是不是鬼牌。
遊戲一直抽取到第三輪。
幾人手上的牌卡逐漸減少,江黎聲依舊沒有放回鬼牌,沉著淡定地繼續著遊戲。
下一個還是顧西。
現在他手上還剩下三張牌,勝利在望時,顧西最終還是沉不住氣,再次捏住鬼牌,“我賭你詐我。”
江黎聲笑了笑。
隨著抽取的鬼牌,顧西臉上的神情也跟著變了。
王強強好奇地問:“顧哥,真是鬼牌啊?”
顧西很快收整好表情,神秘莫測地對他眨眨眼:“你猜?”
遊戲繼續,終於到最後一輪。
江黎聲手上還剩下最後一張牌,憑藉著記憶,她從王強強的幾張牌中擇一張出來。
大a湊對兒。
遊戲結束。
江黎聲丟光牌,看向顧西:“我贏了。”
她是贏家,依照遊戲規則,最後抽到小丑的會挨她一巴掌。
顧西額心跳動,頭皮發麻,他重洗牌面,遞給下一位的紋身男,紋身男運氣不好,出手就抽到鬼牌。
這張牌就像是厄運傳遞般,又被王強強抽到。
連續了幾個回合,最後又又回到了顧西手上。
此時,所有人手上的牌基本空了。
他把鬼牌平放在桌面上,險些維持不住表情上的淡然。
江黎聲依舊是好脾氣笑著,“顧少,你想臨陣逃脫也可以,畢竟這是你的地盤,還是你的生日宴,就算你拒絕我也不好說什麼。”
一句話杜絕了顧西接下來的藉口。
他吞嚥口唾沫,舔了舔因為緊張而變得發澀的嘴唇,“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來吧,我認輸。”
哦豁,倒是挺有勇氣。
江黎聲站起來來到正中間,“那地方不好施展,你過來些。”
顧西只能硬著頭皮站過去。
兩人面對面站立,不少人也都圍過來看熱鬧。
江黎聲用紙巾擦乾淨掌心保持乾燥,然後甩了甩手腕,開始做打臉前的準備。
她在人群中準確找到霍白的身影,微一挑眉:“不好意思啊霍少,你那威士忌我怕是無福享福了。”
霍白眉目沉沉,也不知在想什麼。
江黎聲攥緊拳頭又鬆開,其實扇巴掌也是要講求技巧的。
首先要避免利用手指,手指打上去輕飄飄的沒力度,最好利用手掌中間的骨頭,然後轉胯,用腰部力量帶動整條手臂的力量,最後,巴掌對準對方下顎線,且微微靠上的位置,那裡的神經多,也最疼。
“顧少,你要不要找點棉花把耳朵堵住,要是把你打聾了我可負責不起。”
江黎聲唇角掛著意味不明的笑,硬生生讓顧西打了個寒戰。
他強作鎮定,自我安慰一個瘦弱的女孩能有多大力氣,這樣一想,心情果真平靜了不少。
“沒必要,願賭服輸,你直接來吧。”
“行。”
說完,江黎聲就開始發力。
她雙腿開啟,腳心整個貼地,伴隨著胯部扭動,大臂連帶著小臂同時甩出,只聽啪的一聲,手掌心與他的面頰完全貼合,巨大力量的耳光結結實實地落在了他左邊臉頰。
嗡——
顧西先是聽到耳朵裡傳來巨大的嗡鳴,聲音像是燈泡突然在腦袋裡炸開。
頓時讓他目眩耳鳴,緊接著疼痛從下頜一直蔓延,直至往上飛衝到天靈蓋,她常年幹活的手力道自然不小,顧西被打得眼前陣陣發黑,將近一米八的身高竟差點挨不住。
爽!
江黎聲甩了甩有點發麻的手,快/感直激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