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白在樓底下嚷嚷個不停, 根本沒辦法讓江黎聲好好做試卷。
負責給她補習的江岸聲拉開窗簾向下睨了眼,似笑非笑:“來勢洶洶的,看樣子是來找你算賬了。”
江黎聲沒好氣地嗆聲:“關我屁事。”
江岸聲重新來到身邊坐下, “聽說顧西被你打挺慘, 按理說那幾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可是事情卻離奇地被壓下去了。”說著, 江岸聲目光試探,“好像是霍家那位做的。”
江黎聲對此不是太在意。
管他是誰, 只要能讓她清閒幾天都是她爹。
“江黎聲!你再不下來我弄死你這頭豬!”
江黎聲知道這頭豬罵的不是她,而是下面那頭真的豬。
真是煩死了。
一天天地。
“要不我去?”
“不用。”
江黎聲從抽屜裡抽出微型電棍帶上, 二話不說直接殺了下去。
霍白見她遲遲不出面, 正對那頭豬大動殺意時, 屁股毫無防備地捱了一腳, 身體前傾,狼狽地朝前面跌蹌了兩步。
“媽的誰啊?!”
霍白雙目怒瞪, 扭頭對上了江黎聲。
她雙手環胸, 耷拉著眼皮滿是不耐。
也不知是不是霍白的錯覺, 又覺得今日的江黎聲與前兩天大不相同。
好像是白了點,也胖了些, 與最開始的精神小妹大相徑庭。
他眯了眯眼,對她上下打量一番。
片刻收回視線,譏諷一笑:“江黎聲,你還真敢出現在我面前啊?”
江黎聲:“?”
江黎聲:“???”
“霍白, 你是不是有病?”江黎聲皺眉,“你要是實在閒得慌,就找個拖布把全城的廁所掃了,我這裡不收鐵器, 你別來我這裡犯賤。”
她嘴巴一張一合活像小炮仗,對著霍白就是庫庫一頓懟。
等崩人設的警告出來,江黎聲也果斷閉嘴了,霍白同樣也跟著老實不少。
要麼說賤人的本質就是欠罵。
要是放在一開始,江黎聲這樣辱罵他,霍白早該罵爺爺叫奶奶了。可不知是不是捱罵習慣,面對著一頓炮轟,霍白硬是無動於衷,甚至連微末的情緒波瀾都沒有。
他沒忘記今天來這裡的目的,冷嘲挖苦:“江黎聲,有我小叔給你做後盾,你是不是很得意很囂張?”
江黎聲覺得這個人和自己的生理期一樣來得莫名其妙。
要不是礙於系統限制,真想對他腦門來一棍子。
相談間,豬小江搖著大屁股來江黎聲腳邊蹭蹭。
不過才半個月,這頭豬就長胖了一圈,霍白明顯是忌憚,一邊嫌棄,一邊警惕地後退了兩步。
即便這樣還不忘記補上一記刀子:“這樣,我給你出個主意,既然你這麼喜歡依靠我小叔,你也別和我訂婚了,你現在就去找我小叔,看看他要不要你。”
霍白言語輕佻且充滿輕蔑。
他從骨子裡瞧不上江黎聲,更料定她不敢真的去找霍硯,自認為用這種方式就能羞辱到她,也能讓她感覺到羞恥。
可他錯了,江黎聲這人——老實!!優點就是聽話!
聽話,這是身為一個合格窩囊廢的第一大要點!
她笑了。
笑得意味不明,笑得讓霍白莫名發怵。
“行啊。” 江黎聲直接掏出手機,“把你小叔電話給我。”
這個自顧自的動作讓霍白額心狠狠一跳。
下一秒反應過來她這分明是激將法,霍白才不上這奸當!
“詐我?”霍白冷笑,電話丟過去,放下狠話,“給,誰不打誰孫子。”
真是搞笑。
天下富二代要都像是他這麼單純就好了,這得造福多少老百姓啊。
在霍白那“料你也不敢”的自信神情當中,江黎聲毫不猶豫撥通備註著[小叔]這兩個字的電話號,並且開通擴音。
嘟嘟嘟。
電話一聲接一聲響,江黎聲好整以暇地看著霍白,果不其然在他眼中看到一閃而過的慌亂,卻還是強作鎮定地沒有直接過來奪取手機。
他還是堅定認為,霍硯工作繁忙,錯過電話的可能性很大;就算真的撥通,江黎聲也不敢那樣為非作歹。
這樣一想,他又淡定不少。
霍白這色厲內荏的德行讓江黎聲深覺好笑,“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