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的種子一旦埋下,就很難根除。
江諾諾難受落淚,狠狠跺了跺腳,也捂著臉跑了。
太陽明媚,礙眼的人全都離開,世界同時也跟著消停下來。
江黎聲神清氣爽——真t牛逼,老孃又活過一天。
“抱歉了師傅,耽誤點事兒,我們繼續。”
江黎聲戴上手套繼續幹活,難承想江岸聲也放下書包,主動過來幫忙。
豬圈已經成功壘出了一面,看著兩人手上利落的動作,江岸聲猶豫幾秒,還是擼起了袖子 :“我也來幫忙吧。”
“沒你什麼事兒。”江黎聲頭也不抬地說,“霍白有句話挺對的,都一年多了,不管你是因為什麼,但都沒必要委曲求全自己,強行和我扮演兄妹情深,沒必要,你自己噁心不說,我也不稀罕。”
江岸聲伸出來的指尖就此頓停。
八九月的太陽不算毒辣,照在身上暖烘烘一片,然而江岸聲卻感覺到涼薄的微寒。
說這話的時候江黎聲很平靜。
他甚至看到她睫毛都沒有顫。
的確。
江岸聲頭腦聰明又生來淡薄,莫說是手足之情,就連對父母之情感都向來寡淡。
如果沒有看到真相,他也會如往日那般一意孤行地走下去。
可是他偏偏被牽扯其中,被困住的是江黎聲,出不來的何嘗不是江岸聲。
“江黎聲,既然你知道我以前不是個東西;那你也很快會知道,我現在是不是委曲求全。”
江岸聲沒有強求,重新拎起放在旁邊的書包離開。
臨走前又步伐稍停——
“我想讓你好過些,也過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