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徐柳的話,本來要邁步離開的秦尚突然間停住了,一時間倒是不著急走了。
馬才往前走了一步,靠近著徐柳壓迫道:“徐柳,沒想到你五大三粗的,人倒是機靈。”
徐柳擦了擦臉,陪笑道:“不過是混口飯吃,馬爺您別計較,要是某手裡有幾十匹這樣的好馬,您要幾匹我給您幾匹,這不是大傢伙抬舉都喜歡我的馬,某也不想多掙錢,三匹馬,一匹二十五兩銀子,馬匹什麼成色馬爺您也看到了,為公平可以讓圍觀的大夥都做個見證,誰要是認出我手裡那物,這三匹馬都歸屬那人。”
“怎麼,馬才馬大爺對自己的見識沒有自信嗎?”張老爺出言諷刺道。
馬才哈哈大笑,踱了幾步道:“張老爺可真是會說笑話,論歲數我比你年輕,但要說這見識,我也算是走過南,闖過北的,就怕您老人家年紀大了,臨了再打了眼,可就不好了。”
張老爺的臉上頓時收起了笑容,冷哼道:“老夫還沒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你的擔心純屬多餘。”
“兩位,請恕罪,小子可能也會橫插一腳。”旁邊的富家公子拱手道。
馬才跟張老爺這才扭過頭看向富家公子,瞧著是有派頭的模樣,不過並不是這附近任何一個大戶人家的公子。
外地人?
幾戶是同一時間,馬才跟張老爺就將目光移開了,這裡是天高皇帝遠的地方,區區一個外鄉人也想把馬給帶走,真當土皇帝是白當的?
邊上圍觀的人也是連連嗟嘆,張老爺是遠近聞名計程車紳,馬才靠著當縣令的姐夫更是本地的土霸王,出門前呼後擁,好不威風。
就一個外地人,也想在虎口奪食,豈不是笑話?
富家公子自然也熱聽到周圍人議論的話了,卻一點都不擔憂,並且臉上滿滿的都是笑意,似乎不管別人說什麼他都雲淡風輕一樣。
只有秦尚多看了這富家公子幾眼,特別是注意到那富家公子身邊的幾個人,每一個人的眼神中都含有藏不住的殺氣。
這絕對不是普通的富家公子,而且那幾個人給他的感覺和剛開始見到劉老大的感覺是一樣的。
不是善茬,不對,比起張老爺和馬才,這個富家公子才是這裡最難纏的人物。
徐柳似乎看出了眾人之間的火藥味,當即站了出來笑道:“都別動氣,不過是幾匹馬罷了,大家別傷了和氣。”
“姓徐的,就你在這賣了半天的呆,有什麼倒是拿出來啊,倒不是拿我等開玩笑吧?”馬才不耐煩的說道。
徐柳當即賠笑道:“當然不會,某在這也是有名聲的,自然不會自己砸自己的招牌。”
說完,徐柳往前走出幾個身位,朝著周圍抱拳道:“諸位,麻煩給騰出點空間來,某這就拿出之前偶得之物。”
等到徐柳拿出來之後,所有人都被那東西吸引去了目光,在陽光下,它泛著好看的綠色,光是拿在手裡,圓潤誘人,如同珍寶一樣。
“諸位,此乃某之前偶得之物,此物之名在此,在場無論是誰,猜中了此三匹馬歸屬具都是他的。”徐柳伸手又拿出一羊皮卷,高高舉著。
張老爺生怕別人搶先回答了,便直言道:“此物我知道,不過死瑪瑙珠子罷了,此物老夫家裡多的是。”
“呵呵!”馬才不屑的笑了兩聲,略顯鄙夷的說道:“張老爺,說你老眼昏花還不信,瑪瑙可有此物通透?依我看,此物乃是水晶球。”
邊上的富家公子倒是一點都不著急,反而是託著下巴在沉思,顯然也認不出此物來。
秦尚只是看了一眼,有些愕然,這不是他前世小時候經常玩的彈珠嗎?玻璃這玩意兒應該早就應該有了,區區一個玻璃珠不會真有這麼多人不認識吧?
為了保證自己沒有看走眼,秦尚還仔細的看了好幾遍,雖說這玩意兒質感比之前世自己玩的那些強多了,但玻璃珠子也不過是燒製出來的東西,在鏡子面前一文不值。
玻璃珠,這是秦尚知道的答案,雖然不知道這個時候是不是叫這個,不過這個答案的正確率明顯要很高。
可這個答案由自己說出去,多有不妥,面前這兩個本地的土皇帝,是不會容忍自己這樣一個小孩在他頭上動土的。
秦尚將目光放在了僅剩的富家公子身上,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卻也只能賭一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秦尚的目光太過於專注,富家公子似有察覺,轉過頭剛好和秦尚的目光對到了一起。
周邊人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到場中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