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林永也是平民百姓出身,家裡原本是有點農產的鄉里人,可就是因為惡霸利用災年將田從家裡奪走,導致家破人亡,後來被林家收留,才改名林永。
惡霸?一想到這,手裡頓時使了點勁,做了點小動作。想要一路上安安穩穩的走到縣衙?哪有那麼容易,不讓你嚐點苦頭,我就不是林永。
這裡的動靜也驚動了縣衙,縣衙的小吏跑的鞋子都掉了,到了後院裡,看到縣太爺正在躺椅上悠閒的睡覺時,磕磕巴巴的道:
“縣太爺,不好……不好……不好了,馬……馬爺……馬爺他……”
被吵了午睡的尚從厚頓時臉色不好了,冷色哼道:“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小吏擦了擦臉,指著外面道:“大老爺,你可看看去吧,馬爺……馬爺他……”
“怎麼?馬才那個傢伙又惹事了?”尚從厚臉上瞬間露出了不悅之色,這個小舅子隔三差五的就給自己惹點事上身,要不是這小舅子還算懂事,每次都拿雪花銀來孝敬自己,他早就把那黃臉婆給休了。
“不,不,不是,”小吏一急臉上頓時冒起了汗,“馬爺……馬爺……馬爺他被人拖過來了!”
“什麼?”尚從厚瞬間站了起來,臉上瞬間凝聚滿了怒氣。
尚從厚還沒來得及生氣,縣衙外的堂鼓被人敲了起來。
“大老爺,估計是那人敲鼓了!”小吏立馬叫道。
尚從厚也是個忍不住氣的,臉色紅怒的道:“走,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怎麼個人,竟然敢在我長興縣抖威風,縣老爺我今天倒要看看是他的頭硬,還是我的狗頭鍘硬。”
說完,尚從厚正了一下衣冠便朝著縣衙裡走去。
坐在自己專屬的位置上,才拿眼睛看向堂下,一個看起來很是精壯的青年,手裡提溜著的是個什麼東西?
灰頭撲臉,渾身髒兮兮,一片紅,一片髒汙,亂糟糟的就像是從乞丐堆裡跑出來的極品乞丐一樣。
這玩意兒是我小舅子?
尚從厚眼神恍惚了一下,幾乎沒有認出這到底是不是個人。
可根據大體的輪廓,這傢伙絕對是自己的那個小舅子,這被折騰的根本看不出人樣子了?
這可是在自己的長興縣,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小舅子被人打成了這樣?還有沒有人將自己放在眼中?
頓時他怒髮衝冠,像是雄獅一樣敲響了驚堂木:“大膽,堂下兇徒,竟然如此光明正大行兇,來人,給我將這傢伙壓下去先打上二十大板。”
聽到這話,地上那攤爛肉一樣的傢伙嗚嗚的叫了起來。
仔細的看去,他的下巴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卸掉了,看著著實可憐。
邊上的衙役這種事見多了,看到令牌落地,頓時上前便要架著林永。
林永怎麼可能束手待擒?瞧著縣衙上坐著的官老爺:“官老爺好大的威風,竟然看都不看,就將我定性為兇徒?”
“你行兇之惡,在場眾人俱是有目共睹,打你是天理昭昭,不光要打,還要將你收押,依我大明律例處理。”光是一連串的漂亮話,任誰來都挑不出毛病。
林永被氣笑了,大明律例?你配嗎?
看著想要動手的衙役,林永絲毫沒有客氣,漂亮的兩腳踹出去,那兩衙役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踹飛了出去。
臺上的尚從厚頓時喜從心起,立馬扔下一塊令牌道:“此乃絕世兇徒,竟然當庭行兇,衙差們給我將這傢伙抓起來,若遇反抗,格殺勿論!”
場外圍過來的那些民眾們,看的心裡揪心不已,一個個捶胸頓足。
如此好漢,竟然被狗官如此冤枉,天理啊,什麼時候你照照我長興縣啊。
宮裡的天子啊,你睜眼看看你的子民吧!
“哈哈!”看著如此縣令,林永頓時大笑,抽著已經拔刀的衙差們,指著坐在官椅上的尚從厚道:“狗官,你竟然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如此行徑,你怎代天子牧民?”
尚從厚聽言,更是大怒:“兇徒如此囂張,本老爺必定要將你明正典刑!”
“就憑你一個區區從七品的縣令?”林永從自己懷裡摸出一物,高舉道:“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此物是什麼?”
那些衙差們只看到林永手裡舉著一個令牌,他們並不認識,只覺得那物挺好看的,而堂上的尚從厚卻一下子失去了力氣。
“住手!”他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喊出了這句話。
林永直勾勾的看著尚從厚道:“我倒要看看,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