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一起,孩子們在外面玩耍著,屋裡面幾個和張嫂子差不多的婦人們相互間聊著天,手裡也不停,縫縫補補的。
溫度的回升,令得屋子裡也有了些暖氣,微微發黴的被子裡,帶這些暖洋洋的塵灰,稍微動作大點便吸入鼻腔裡了。
精神逐漸的回到身體,痠痛無力感頓時襲來,秦尚微微睜開眼睛,入目的是黑黝黝的房頂。
夜裡高強度的體力消耗到底是給他帶來後遺症了,體力再好他也是個十歲的孩子。
骨子裡的驕傲是不允許他這麼無力的躺著,幾乎靠毅力的支撐,秦尚從床上緩緩的爬了下來,搖了搖還昏昏沉沉的腦袋,這才有了些精神,身上還是懶洋洋的暖意和深入骨髓的無力,就算想做些什麼感覺也沒有力氣了。
艱難的穿上衣服,費了很大的功夫秦尚才終於下了地。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一聲聲略顯密集的咳嗽聲從床上傳出來,秦尚緩緩看過去,黃鶯的臉色很不好看,渾身捲縮的像個粽子,還有點發汗。
昨晚上還是跑了太長的路,再加上天氣陰冷,黃鶯這時候沒生一場大病已經是上天保佑了。
瘋道士的岐黃之術也傳給了秦尚些,望聞問切的手段,他也略知一二,所以大概能夠判斷出黃鶯只能過度勞累造成身體出現形似風寒的症狀,只要好好睡一覺,再吃點好的補補就沒事了。
一想到吃點好的,秦尚便掙扎著出了門檻,南方溼冷的天氣,在這裡更是顯得突兀,屋內比之室外多了些陰冷之感,而屋外呢,風又大了些,所以兩相比較之言,都是冷。
已經穿了很多東西,可那個冷依舊往身體內鑽。天上的陽光照射在人身上微微驅散了些寒意,倒是令人少了些寒意。
院子裡多是圍好的籬笆,中間夾一小道,左邊的籬笆裡撲騰著幾隻毛色鮮亮的公雞,右邊的籬笆裡則是翻好的地,門口還堆著一個大草垛子。
凌晨走到這裡的時候,秦尚也沒有細看過,如今再這麼一打量,多少能和前世記憶裡的一些畫面重疊。
孩子們像是擁有用不完的體力,一大早上就相互追逐著在外面戲耍著。
一腳踩在地面上,冰層混雜著泥土的硬度,有種踩碎玻璃的感覺,剛走出來就覺得頭頂微微一涼,抬起頭便看到了頭頂上還隱隱剩下個底的小冰稜。
張娃子正玩的開心,一眼看到睡在自己家的大哥哥醒了,立馬就撒歡的跑著喊道:“娘,睡在我家的那個大哥哥醒了,大哥哥醒了!……”
隨著喊聲,屋內的婦人們也反應了過來,張嫂子將手裡的針線一扔道:“壞了,差點忘了家裡的那幾個孩子了。”
“孩子,什麼孩子?”其他婦人黎明的時候睡的正香,自然不知道那時候發生的事情。
張嫂子則是拎著東西就著急的離開,:“這個事情說起來複雜,等我回頭再跟你們細說。”
說完,便飛快的朝著家裡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