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子,小夫子!”
秦尚依舊站在茅草涼亭裡,忽的聽到耳邊的話,便轉過頭去。
卻是許久未見的週三立,他看到秦尚便瘋狂的揮著手:“回來了,都回來了!”
秦尚陷入短暫的疑惑之後,便瞬間衝了回去。
週三立攔都攔不住,趕在後面叫道:“小夫子,慢點,慢點!”
路面上還是有些溼滑的,雪水融化,泥濘的路面上跑出了一個個的腳印,甩出的泥水將褲腿後面沾染的全都是。
秦尚像是絲毫沒有感覺一樣,即使深一腳、淺一腳的,有扭到腳的風險也竭盡全力的跑著,他等不及的想要確認一下所有人的安全。
秦陽學府裡有著激烈的聲音響起,回來的,留守的,幾乎所有人都在。
鬧哄哄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但是聽著這聲音,秦尚的腳步逐漸放慢了下來,每一個人的聲音在他的耳朵邊不斷的放大,如此嘈雜的音調混雜在一起,他卻覺得是如此悅耳,真的回來了,各位!
還沒進門,秦尚就遇到了熟人,他終於露出了釋懷的表情,看著來人叫道:“劉大叔,王二叔,馬三叔,徐四叔,你們都在啊!”
……
唐玉生在福州府過得可真是沒有滋味,沒想到轉眼間連年都過了。
但唐玉生並不是沒有收穫,漕幫信物的蹤跡已經從周偉昌的嘴裡撬出來了,其實周偉昌在‘暗’字門過得還挺滋潤的,目前漕幫已經被朝廷控制,就算周偉昌有所作為也辦不到了。
沒錢沒人,他一個光桿司令難不成自己開大船?
所以在唐玉生準備好酷刑準備考驗他的時候,沒想到這傢伙直接就招了,唯一的要求就是想謀求個營生。
對此,唐玉生自然沒有意見。
在同時,唐玉生便派了‘暗’字門的人同情報一起北上了。
想到當時為了北上方法愁壞的那些人,唐玉生簡直想笑,他暗中留下的那手果然起到了作用,這一點,在他再次見到劉老大等人的時候得到了驗證。
海船來回特別的快,劉老大一開始剛好活動在福建沿海,和雞籠山(臺灣)的佛郎機人交割貨物,做完年底最後一筆生意,準備過個好年,沒想到被唐玉生知道了他們的行蹤。
唐玉生一開始只是跟劉老大等人接觸了一下,雙方共同達成了一個協議,本來劉老大等人年底也沒什麼事,既然唐玉生想要幫忙就留下唄。
正好張韻從黃家帶回了訊息,劉老大連訊息帶人一起給捎著北上了。
和陸路不一樣,海路雖說不上一帆風順,可速度依舊不是陸路能夠比擬的。
等劉老大再次回來的時候,得到了唐玉生熱情的款待。
“劉叔,果然還得是你出馬,要是其他人根本不能這麼順利。”唐玉生笑著朝著劉老大等人敬了一杯酒。
劉老大等人同樣回敬,敬完才道:“這一次還是有些兇險的,我們送完信之後本來是要離開的,後來聽說尚哥兒讓學院的那幫崽子們去殺賊人們,我們心裡又放心不下。”
“是啊,劉大哥本身是不會管那閒事的人,上次我們佈局出現意外,差點連累學院的小子們送了命,這一次為了謹慎,我們分出兩隊人馬一直跟著。”徐老四帶著後怕說道。
唐玉生聽的有些疑惑,不是隻讓對方送信嗎?便問道:“中間出了什麼意外不成?”
王老二頓時跳了出來,解釋道:“嘿,唐小子,你可問對人了,不只是出了意外,還差點死了一堆人。”
“那日……,後來我們也感覺差不多時間該走了,沒想到這個時候方會極竟然殺了個回馬槍,又打了回來。”
“留下來看守的那些人,以政學院的人居多,軍學院剩下的不足二十人,戰鬥力自然上不去,別說那方會極竟然還拉了另一個山頭的幫手過來了,我跟你劉大叔兩個人領著二十多個兄弟在邊上埋伏著。”
“眼瞅著政學院的人肯定撐不住,就先行一步,攔住了方會極那廝。”
“政學院面對的壓力只有那些衝出牢籠的老弱婦孺罷了,我覺得下次這種髒活還是交給我們去做好了,讓劉旭升幹殺俘的事情太過難為那小子了。”
“因為劉旭升當時的判斷失誤,造成了短暫的場面失控。”
聽著王老二的講解,劉旭升瞬間明白了事情發展不順利的原因,端著酒杯失神道:“這件事是我的失誤,本來只是讓幾位叔叔幫忙送信罷了,沒想到還讓幾位叔叔出手乾點髒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