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這動靜是不是大了點?這幫娃娃不會是動了真格了吧?”
“是啊,村長,都是半大的人了,這下手沒輕沒重的,都傷著怎麼辦啊?”
“村長,這幫崽子別再打紅眼了,年輕人都火氣大,你趕緊看看去唄!”
……
一聲聲的吵鬧聲,楊父感覺頭都要被吵大了。
這可是真真的動刀子的,可不是自己人鬧著玩呢,可這些話怎麼跟這些村民說。要是知道倭寇打過來了,那豈不是都得嚇死?
“大家都別急,別急,村裡的這些娃子大家都是看著長大的,他們學的道理比咱們都多。既然說有這麼一個實戰演習,那肯定會做全套,大家呢不要著急,都等著就行了。”
“再說了,有秦家二少爺在呢,還有那咱家那三個崽子呢,怎麼不能制住那些娃子了?”
“咱們啊,就把心放到肚子裡,過完了今天,明天咱回去繼續幹活,該幹嘛幹嘛,不要總盯著娃子們做事,人家現在乾的都是咱們做不了的大事。不懂的,咱就別插手,讓娃子們自己來。”
楊父說的話,句句在理,一下子鎮住了村民們。
“有道理啊,單說種地,咱們都是手把式了,硬是被方小先生給兩下子打敗了嗎,嘿,你說怪不怪,他們整的那一套,咱們看不懂,卻硬生生的給增產了兩成。”
“那是,咱種了一輩子了,還不如人家三年,就這不服都不行啊,唉,啥也不說了,既然讓咱們歇著,那就歇著,正好過過這悠閒的日子。”
……
楊父看著逐漸安靜下來的眾人,長長撥出一口氣,心底卻是不斷的祈禱著:祖宗們,可得小心點整啊,不能傷著碰著了,這都是命啊!
東面的戰場上,靜悄悄的,那夥靠近的倭寇群裡傳出聲聲低沉的嗚咽。
大串被綁著手腳的普通民眾跌跌撞撞的被拉扯著走動,他們的嘴上無一例外都勒著不知名的布料,從而讓他們不能正常的發出聲響。
青草鋪滿的地面上發出沙沙的摩擦聲,一深一淺的腳印上沾著絲絲紅色的血色,長時間的折磨,他們的鞋子多多少少都磨破了,厚重的腳掌上磨蹭沒了皮,血紅色的肉向著外面翻卷著。
褐色的泥土順著翻卷的血肉凝結成墨色的血痂一樣,每一次的踩踏都將那些泥塊給磨蹭掉了,鮮血順著泥水在地面上不斷的留下痕跡。
泥水、汗水、淚水傾撒在這本該秀麗的景色裡,給空氣都紋上了罪惡的名字。
面貌醜陋的倭寇不時的騷擾著這些無辜的村民們,對於那些走的慢了點的輕則打罵,重則當場格殺。
人命對於他們來說就是牲畜,帶著走的原因就是想要安穩的落戶,那麼必不可少的就是奴隸。
沒有奴隸怎麼辦?自己去抓,這地方到處都是軟手軟腳的奴隸,隨便抓點回去都能賣出好價錢。
何況這明朝的女人比起島國上的女人更有味道,面板白皙柔嫩,特別是喊叫聲更能激發他們的獸性!
不過為了能夠在這片世界佔領更大的地盤,他們幾乎沒有停留的殺紅了眼。
濃重刺鼻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這裡的情況被遠處工學院的學生看得一清二楚。
嶽衡腦子裡只感覺什麼東西炸了一樣,握著唐刀的手捏的骨節發白!
倭寇們不知道是嚐到了甜頭還是什麼,看著面前易守難攻的楊家堡竟然沒有多少遲疑,吆喝著就朝著楊家堡衝了過來。
真夠目中無人的啊!
嶽衡心態突兀的平靜了下來,身體從來沒有感覺這麼輕盈過,身體狀態好到了極點,拄著的長刀也變得更加有力。
論起人數來,工學院的人數穩穩壓住對方,四十五個男生,就算是拖也能把對方拖在這個地方了。
工學院的學生中,男生基本自覺的擋在了女生前面。
“你們這是幹什麼?”黃麗使勁的拉了一下擋在自己身前的幾個傢伙,卻沒有扯得動。
沒有多餘的廢話,幾人組成的是最佳的人牆。
黃麗心裡微微一酸,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感動的話,葉無聲便是一個拉扯,將她給拎到了前面。後面的三人卻退的遠遠的。
一雙無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咱們四害你最猛,要衝也是你衝在第一個。麗麗,我看好你哦!”葉無聲說著還做出一個加油的動作。
我?黃麗感覺三觀都坍塌了,我心態崩了啊!
憑什麼人家都有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