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鐵柱憨憨一笑道:“是啊,總得多備點乾糧,去米鋪轉悠轉悠。”
盧大催促道:“老大,再說就趕不上了,快走。”
不光是盧大,康健的臉上也是很焦急的樣子。
秦尚好奇的多看了兩人幾秒,劉鐵柱尷尬的饒頭道:“那啥,我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點。”
說完,他們便快步離開了,瞧著他們那偷偷摸摸的感覺,秦尚感覺自己已經明白了什麼,這麼晚了,出去能玩的地方就那麼幾個。
搖搖頭,秦尚便緩緩出了門,他像是漫無目的一樣的散著步,這裡不像是後世,到處高樓大廈、燈火通明的,憑著這夜黑的深邃,只能看到那麼幾家透出的火燭光。
遠離了喧囂,路上更顯得幽深,秦尚漫無目的般踩著零碎的星光而走。
客棧的三樓,窗戶緩緩關上,黃鶯的眉頭緊皺,心裡有些疑慮。瞧著邊上呼呼大睡的丫鬟,黃鶯微微唾棄,這傢伙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丫鬟呢。
過了半晌,等到整個客棧的聲音都好像被遮蔽了,她才緩緩起了身,木質的房門吱吱的發出摩擦聲,幸好整個過道里除了偶爾傳來的濃重鼾聲。
黃鶯四處看了一眼,才走進了那個放著傷者的房間。
而她沒有注意到的是,暗處有一雙眼睛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秦尚在昏暗的街上拐了好幾個衚衕,直到來到一扇看起來破敗的門前才停下。
敲了九下門,聲調頻率各不相同,屋內燈光亮了起來,窸窸窣窣的聲響伴隨著門響,漏出一張帥到掉渣的臉,那張臉的五官湊出一副嫌棄樣子:“喲,我道是誰呢,怎麼的,大忙人也有空來我這晃悠?”
秦尚一臉的黑線:“那我走?”
“額,”大帥哥不由得為之一窒,不樂意的拉開點房門:“就你這樣的,我都不惜得搭理你。”
“呵呵!”秦尚冷笑一聲,也不管對方願不願意,直接躋身進去。
大帥哥唐玉生也不著氣,跟著對方進了屋內。
屋內的陳設非常簡單,除了一張桌子,幾個凳子,便是一張整潔的床了,非常顯眼的便是那床被子,被疊的整整齊齊。
秦尚看的眉毛一挑,這傢伙到底是改不了這潔癖的毛病,不過是一個臨時住所,竟然還這麼一絲不苟,該說是直男呢,還是直男呢。
桌上昏暗的燭光只是搖曳著,照耀的兩人的臉都有些黑。
過了半刻,被燭光晃得眼睛有些花的唐玉生忍不住開口道:“循著我的記號過來的,就沒有什麼想說的?”
秦尚微微側著身子,眉毛一挑:“我想說的有你不知道的嗎?”
唐玉生直視著對方的眼睛,秦尚絲毫不懼,面色如常的拿起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僅僅喝了一口便不喝了,太涼,鎮牙!
“真不知道你這年紀是怎麼練出這等定力的,”唐玉生感嘆道,突然間他古怪的看著對方道:“你不會真是什麼妖精變得吧?狐狸?黃鼠狼?還是蜘蛛?”
秦尚滿臉黑線,可以的話真想將對方那俊秀的臉打成狗頭。
越是看著秦尚那殺人的眼神,唐玉生越覺得高興,不為啥,就為了讓自己開心。感覺扳回一城的唐玉生正了正色道:“雖然我預料到你會來,但我沒想到這麼快。”
“周偉昌為什麼會出現在那?”
“錦衣衛乾的,顧峰武那個兩面三刀的傢伙出賣了周偉昌,導致他負傷逃遁。”
“你們比鐵柱哥他們先發現周偉昌的?”
“沒錯,不光是錦衣衛的人,我們的人也在查,只不過湊巧的是讓錦衣衛先找到他們,等到我們已經察覺的時候已經晚了,我們在河邊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半死不活了,湊巧的是你們也到了這。”
秦尚手指輕輕的敲著桌面,臉上有著果然如此的神色,“看來你已經查到什麼了嗎,不然你不可能放過擒住他的機會。”
唐玉生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表情凝重的說道:“其實也算是巧了,我們在追著漕幫查的時候,無意中發現還有另一幫人在查,巧合的是這幫人還跟錦衣衛不是一夥的。”
“另一幫人?”秦尚忽然間眼眸一跳,隱約間他能猜到是哪一方的人了。
唐玉生自然是察覺到秦尚臉色的變化,點點頭道:“沒錯,這一次讓你南下本來就是配合我們去查這群人蹤跡的,沒想到你小子運氣不錯,這才剛出門兩天,就讓我們抓到尾巴了。”
秦尚瞬間無語,這麼大的事情你都沒有跟我通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