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瘦削的臉已經出現了健康的紅潤。
燃燒著的柴火不時的會炸出點火花來,給寂靜的空間增加了點聲響。
深夜裡的安靜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打破的,只知道是一聲尖叫將整個大殿的人都給驚醒了。
……
擺脫了錦衣衛的尾巴後,唐玉生跟其餘幾個人也匯合了。不過他意外的見到了一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秦奮?是尚哥兒叫你來的?”唐玉生臉色十分精彩,有種被人擺了一道的感覺。
秦奮已經不是幾年前那個初出茅廬的護衛了,這幾年的歷練給他的臉上增添了不少風霜痕跡,甚至於他已經結婚了,還有個才兩歲的兒子。時間讓他褪去了青澀,性格也是穩重了不少。
“老唐你這話說的,尚哥兒不叫我,我就不能來了?”秦奮白了對方一眼,順手就從熱氣騰騰的鍋裡盛出一碗湯來,呼哧的灌下兩口,才感覺身上有些回暖。
唐玉生還沒說話,邊上的王陽已經不滿了,他不著痕跡的將鍋裡稠的全都盛出來了,這種負氣的小動作自然逃不過別人的眼睛。
唐玉生笑著接過滿滿的湯水,邊喝邊道:“你們‘忠’字門的人不是一直活躍在北方的嗎?現在是南下了?”
熱氣瀰漫著,秦奮的眼睛透過霧氣微微眯起,“我們什麼時候只活躍在北方了?都說你們‘暗’字門的人鼻子靈,現在看來也不怎麼樣嘛!”
“胡說,你們‘忠’字門的人明明……”
“王陽,你怎麼和秦門主說話呢?”唐玉生立馬喝止了對方,王陽不情不願的重新坐下來了,看那樣子明顯是不服氣。
恰巧門被風吹開了,沙沙的雨水瞬間打溼一片,王陽急忙放下手裡的東西,費勁的將那破敗的門栓給插回去,再走到篝火前重新坐下。
就這麼一下子的功夫,他半邊身上都著了雨水。
秦奮從懷裡掏出毛巾扔了過去,“擦擦吧,這鬼天氣要是受了風寒可不容易好。”
王陽有些彆扭的用毛巾擦著身上的水漬,想起剛才的事情,靠著火堆的身影有些不自在。
唐玉生放下手裡的碗筷,看著對面的大漢道:“秦奮,‘暗’字門跟‘忠’字門向來是兩條線上的存在,我們上一次合作還是在楊家堡殺敵,‘暗’字門的存在是秘密,如非必要,是不能動用我們這條線上的暗子。”
“既然你都已經來了,我想,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就算是尚哥兒這個首領說話,我也不會放過你。”唐玉生說完的時候,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對方。
秦奮聽著微微一頓,可隨即繼續抱著手裡的碗筷,呼呼的喝了起來。
唐玉生好像也不在意,一雙眼睛盯著秦奮。
不足片刻,碗裡最後的湯水被他仰頭灌了個乾淨,這才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從袖口裡扯出手帕,擦了擦嘴,這才正色的看向唐玉生。
“‘忠’字門的所有行動都是以首領的意志為轉移,我們這些年確實多有活躍在北方,不過你說錯了一點,只要是有軍屯的地方,都有我們的人活躍的身影。”
“老唐,你太小瞧‘忠’字門了,你們‘暗’字門暗子遍佈天下,我們‘忠’字門也不是吃素的,至於你現在的問題,我只能告訴你,一切都是首領的安排。”
唐玉生卻是嘴角冷笑:“這話說的好像我們‘暗’字門的動向你們都掌握了一般,一句首領的安排,你就想讓我忽視掉動用暗子聯絡的行為,我想這還不夠吧?”
“自然不夠,”秦奮伸手出來,指著對方說道:“本來這種事情是輪不到我們插手的,可是你們現在的行為太過於危險,拿首領去釣魚,虧得你唐玉生想得出來。”
“我們‘忠’字門沒有那個魄力,所以只能調動部分力量暗中保護首領罷了。”
唐玉生頓時怒了,‘啪’的一下站起來,“你知道這是我做的局,還第一個跳出來,你是覺得我會害了尚哥兒不成?”
“那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秦奮也站起了身來,同樣不甘示弱的看著對方:“我們不會將首領置於危險的境地,這是我的底線,也是‘忠’字門的底線。”
“我秦奮跟你們不一樣,我只要首領安全就行。”
唐玉生感覺一股無名之火從心肝脾內升騰而起,卻沒有一絲可以發洩的地方,面對著這麼一個死腦筋他竟然有力無處使。強行壓制住火氣,才問道:“我不管你們來了多少人,這一次所有的行動都得配合我!”
“不行,‘忠’字門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