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好像說了些什麼不能說的話,秦尚如此想道。
韋師爺是不是真的那麼重要呢?秦尚覺得自己有必要再重新考慮一下。
當然,僅僅是僵了一會兒,秦尚等人反身便離開了。
社死結束的韋師爺,用樹葉子草草了事,以最快的速度衝上樓,反手關門,拉上床簾,一個虎躍衝上床鋪,將被褥蓋到頭頂,猛地呼吸一口被褥上熟悉的味道。
外面的世界太可怕了,我不出去了!
不多久的時間,房屋的外面響起敲門聲,韋師爺不為所動,甚至將裹在身上的杯子捂得更緊實了。
門外的人停足了一會兒,便隨著腳步聲離去了。
韋師爺終於全身心的放鬆下來了,靜靜的成為一條宅男鹹魚!
“照我說,這韋師爺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就算是個人才,也不禁用!”劉鐵柱朝著樓上呸了一口道。
無功而返,這是秦尚等人的真實寫照。
秦尚抬頭,朝著頂上的樓層看了幾眼,終究是沒有嘗試再次過去。
“尚哥兒,等會兒我再去試試,總歸會讓他出來幫我們的!”徐清風直接略過了劉鐵柱說的話。
秦尚捂著鼻子繞開面前的林叢,腳上加快了速度,一直等到出了老遠,才鬆開鼻子上的手,“現在就不要試了,心裡上二次創傷的人是不會聽勸的,想要真的讓他出來,還得再出一劑猛藥!”
跟上的三人都有些懵,徐清風帶著疑惑:“猛藥?”
“不錯,猛藥,韋師爺這種病被稱為心理疾病,心病還需心藥醫!韋師爺的病本不嚴重,只是輕微的心理創傷,本來只需要引導就好,我賭對了,韋師爺確實能治好,但是第二次創傷之後,再想利用這種法子不管用了。”
“那該如何?”徐清風被說的有些迷糊了。
秦尚臉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說道:“以毒攻毒!”
徐清風臉上頓時浮現出和秦尚一模一樣的笑容。
好不容易趕上來的劉鐵柱看著兩人笑,有些莫名其妙,他一個人站在旁邊倒是有些不合事宜,便也張嘴跟著笑。
三人對笑,越笑越大聲,但只有劉鐵柱的笑最是莫名其妙。
笑夠了,劉鐵柱才問道:“尚哥兒,這次來了不準備走了吧?”
“暫時不走了,我要留在這一段時間,主要是韋師爺,如果有他的幫助我們會少走很多彎路。”秦尚說道。
話音剛落,身後的劉鐵柱就上前摟住了秦尚的肩膀。
“慢點!”秦尚一聲苦笑。
“咱幾個好久沒一起吃飯了,走著,吃點不一樣的去!”
九州鏢局,這是劉鐵柱幾兄弟的大本營,三進的院落,前院是訓練場所,進來便是正廳,往裡繞過正廳,便是鏢局兄弟們的住所,而此時的韋師爺就住在樓上的一間小屋裡。
再往後便是會議室、倉庫、兵器庫等重要所在。
秦尚被摟著脖子,一路來到了後院,在小院子裡,相比於前面的院子,這裡顯得空曠了些,除了中間有一堆土包之外,乾淨的很,唯一引人注目的便是四周盡是裝滿水的黃褐色水缸。
秦尚一臉懵之下,還沒來得及反應,邊上的幾人便分別搬來了凳子和柴火。
中間的小土包是一個簡易的灶臺,下面是鏤空的。
清冷的空氣下,這溫度一點上不去,幸好的是院子不大,有著牆壁遮擋倒是沒什麼風。
劉鐵柱熟練的將柴火點燃,瞬間給這一片空間加了點熱度,火紅的光芒烤在臉上,暖暖的感覺像是要讓人睡著了一樣。
秦尚伸著手烤火,眼睛微微眯起,享受著這難得的閒暇。
劉鐵柱摳摳搜搜的從屋子裡拿出一堆東西出來,瞧著應該是一隻雞的模樣。
高大的漢子朝著這邊嘿嘿一笑,熟練的料理了起來,最後用泥巴包裹了起來。
直接放在火坑裡炕了起來,爐灶的上面支起一口鍋,裡面放上些曬乾的野菜之類的開始煮,等了半天,水開了直接放了些麵疙瘩進去,撒上一把鹽巴,香氣立馬就飄散了出來。
秦尚聞著味道,稀奇的說道:“不錯嘛,你們幾個這麼長時間不見,廚藝倒是見長啊!”
“什麼啊,你看大哥這麼熟練,那是被逼得沒辦法了,”徐清風立馬就笑了,將洗乾淨的木耳往鍋裡那麼一扔,“在學堂的時候,有你這個大廚幫襯,我們怎麼也餓不著,可是出來之後,要是找人來做飯,那是一筆不小的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