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輕聲問道。
高財吃東西的速度慢了些,搖頭道:“有什麼好爭的,大家都不是一個道上的,分院的時候就已經確立了各院所屬,怎麼也排不出個順序來。”
“但是有人想做老大啊!”秦尚臉上帶著些莫名的笑意。
高財吃的有些累了,一把丟掉手裡的籤子,跟秦尚一樣的躺下,雙眼無神的盯著天空道:“老大隻有一個,誰都不會成為真正的老大。”
秦尚不語,神色略有所思。
“尚哥兒,開始了,馬上開始了,趕緊回去了!”
路邊的身影顯得有些焦急,順著微風的吹拂,那江南女子曼妙的身姿展露無疑,縷縷青絲剮蹭著吹彈可破的肌膚,興許是跑的急了,臉頰上帶著些紅潤感。
秦尚聽到聲音,便揮了一下手,示意了一下。
高財則是戀戀不捨的收回眼光,酸酸的說道:“熙姐姐真的是越來越漂亮了,就算是京城裡的女子,也鮮少能趕得上熙姐姐的容貌。”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熙姐姐就願意親近你一人,對於我們這些孩子,雖說多有照顧,但卻從沒有過親暱的舉動。”
對於這些,秦尚自然不會說話,這些年的時間過去,他的個性已經能夠融入到這個時代之中,和韓昭熙的相處也更是融洽。
要說是姐弟,可兩人之間的親暱完全超越了倫理。
對於這關係,秦尚直接不予回應,起了身便撐起竹竿,慢悠悠的蕩回了岸邊。
楊家堡這裡秦家的院子早就經過數次翻修,工學院的學生似乎將建造變成了一項藝術,原本像是倉庫一般排著的房間,已經全都被推倒重建了。
院子的四周有著各色的綠叢花卉,一條開鑿出的小溪流從院牆的底下流進來,一直繞著牆壁四周形成圓圈,最後從對角的兩邊形成太極的中弧度匯流到院中的那個池塘裡。
為了防止水流成了外面進攻秦院的缺點,工學院還打造了一副堅硬的鐵欄柵將牆壁下面的水流口給攔住了。
院子的結構體重新建造,以磚瓦房和木房相互連線。沿著中間河水外圍留出一片花園,南北對立的是三層的木質閣樓,東西對立的則是磚瓦銜接屋子。
整片院落的建造花費週期為兩年,工學院的學生加上軍學院和護衛隊(秦家護院已返回秦家,此時的護衛隊為秦家護院花費五年時間調教的新護院,多為各處流民),硬是將這個秦家雜院給建造成了住不起的樣子。
興許是為了方便大家集合方便,在東邊的房子建造上,除了原來班級的編制,還建造了一個可容納三百多人的會議廳。
從三年前開始,他們那一批的學生都已經不上課了,四大學院的創立,徹底開始了他們自學的時代。
之所以還有著聚會的產生,純屬是這群學生想要分出個高低來。
當年的學子們蜂擁而進的場景,令得許多夫子都有些感嘆。這些年,他們教的學生已經一批批的少了起來,畢竟光憑秦家的財力,著實養不起太多的孩子。
就算有著農學院開發的新式糧食,增加產量的同時,也不能達到當初一次性收養三百多孩子的壯舉。這些夫子們在閒暇的時候,也都開始學習些新的知識,對了,所有孩子的數學啟蒙都是靠著瘋道士一人完成的。
這是秦尚當初沒有想到的,為了一個數學老師差點愁壞了腦子,但卻沒有想到這個不靠譜的老師卻是一個算學的高手。
在青黃不接的時候,瘋道士撐了場子,後來他為了少受點罪,就開始培訓起夫子們,因儒道分歧,當時還鬧了很多的笑話。
一晃經年,熟悉的面容出現在學生們面前的時候,他們自然的執弟子之禮,朝著當年的授課恩師拱手:“恩師好!”
袁濤濤走到嶽玉文的面前,正了正自己的衣冠道:“老師,弟子成業歸來了。”
嶽玉文經過了七年的時間,面容似乎沒有太大的變化,那高大的身子僵硬的嗯了聲:“學業無盡,你已是秀才,將來可行舉業,好生努力便可。”
“是,老師。”在袁濤濤考秀才之前,能夠教他的夫子只有嶽玉文一人,因此要說跟隨哪位夫子學習時間最長的必是嶽玉文。
那些學堂裡的小師弟師妹們,全都將頭伸出了教室,好奇的看著滿院落少男少女們,對這一切都感到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