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大會開始和結束的令人突兀,並沒有人像是前兩年的那種針鋒相對,似乎是改變了性子一樣。
秦尚坐在自己的院子裡,回想起白天的一幕幕,突然間覺得有那麼點不真實。面前的蠟燭似乎受到了窗戶縫隙漏進來的風摧殘,光芒一顫一顫的。
書本上的字都有些看不清了。揉了揉眼眶,忽的想開啟窗戶,可又怕蚊子飛進來鬧的夜裡睡不著便放棄了。
偶爾傳來的蟲鳴聲卻令他有種想去外面看看的慾望。回過頭小心的看了一眼,朦朧的蚊帳內一個身影朝著裡側躺著,曼妙的身材隨著呼吸慢慢起伏著。
燭火下,小小的人影輕手輕腳的推開了房門,涼爽的風微微吹佛在人身上,頭腦都瞬間清爽了很多。
木製的走廊裡,偶爾從庭院裡飛騰起的螢火蟲點綴著黑暗,四周靜悄悄的,放佛世界都沉睡了一般。
秦尚漫步在長廊裡,邊上的扶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只有他的腹部高了,相比於同年齡的孩子來說,他的個子一直走在前沿。
常年來的練習讓他身材變得勻稱、修長,要是脫了衣服,還能看到他身上流暢的肌肉線條。
對於一個十歲的孩子來說,秦尚已經突破了常規的人體極限。不知不覺,他已經走出了院門,村子裡的環境比起以前也好了很多,這幾年工學院在空閒時間將村子的環境都改造了很多,路面修整了好幾次,走起來一點都不硌腳。
可泥巴路終究是發展到了終點,要是碰上個雨季,地面基本上也就告吹了。
要想富先修路,這句話是永恆的真理,在資源達不到整合的狀態下,經濟是沒有辦法突破原有的發展。
一想到錢,秦尚的心情就變得很不美麗,四大學院的發展已經到了界限,政學院所提出的大航海計劃也需要大量資金的支援。
籌備出海,連艘像樣的船都沒有,出的什麼海?
商學院所籌備的計劃非常精確、完美,對於船隊的定義也非常準確,甚至還預測了未來五年內海洋貿易的大好前景,這種出色的計劃,要是得不到實施,相信所有人都不會甘心吧?
嗯?不知不覺走出了村外,卻看到遠遠的地方閃著火光。
哪裡著了火?秦尚陡然一驚,這可不行,這鄉村之間最忌諱的就是著火,農村裡蘇武易燃物特別多,萬一燒著了,那就是火蛇連村啊。
急急忙忙之下,秦尚徑直跑了過去。
一團火堆,上面架著兩根鐵棍,兩隻烤的焦黃的雞滋滋的冒著油,一隻手不知道從哪兒伸出來,往雞肉上撒上香料,頓時一股迷人的香氣就飄出來了。
“論起吃來,還是你這個傢伙最得心應手,我們幾個真比不上你瀟灑!”劉旭升臉上帶著一抹笑意道。
火光下,胖子的臉顯得有模糊,嘴角裂出的縫隙也顯得陰森。
“你們啊,就是嘴巴太損,什麼叫做比不上我瀟灑?我還只是個孩子,你們別嚇唬我!”
“嚇唬你?一般的孩子有資格跟我們坐一起?”劉旭升絲毫不讓的追問道。
一邊的大高個子看不過眼了,便瞪著眼睛道:“劉旭升,你丫的總欺負小胖幹什麼?”
“小胖?”劉旭升詫異的指著邊上的那個小胖子說道:“鐵柱,你也覺得我是在欺負他?”
“不是欺負是什麼?小胖今年才十歲,你我都比他大上六七歲,這麼對他不合適吧?”劉鐵柱立馬反問道。
劉旭升呆了一下,隨即便是哈哈大笑,邊笑還邊用手指著劉鐵柱道:“鐵柱啊,我發現你這個人真是有趣,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哈哈,沒錯,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
興許是笑的太過分了,邊上另外兩個人都露出了不滿情緒。
其中一個看起來稍顯黑的少年皺著眉頭道:“旭升,你笑的聲音太大了,要是吵到村民就不好了。”
剩下的那個劍眉青年也開口了:“你們都安靜點吧,已經子時了,再這麼下去天亮了我們都結束不了。”
“你們啊,不是我笑,著實是鐵柱的話太有趣,要這個胖子只是個孩子,有資格跟我們幾個坐在一起嗎?”劉旭升帶著一絲挪耶道。
劉鐵柱不服氣的說道:“怎麼,是我說錯了嗎?”
“鐵柱!”嶽衡立馬一聲大喝,隨即低沉著聲音說道:“劉旭升說的不錯,一般的孩子確實沒有資格和我們站在一起,現在在這裡的都是五大學院的掌舵人,並沒有什麼孩子!”
“五大?不是四大嗎?”鐵柱想也不想的直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