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豔陽,毒辣的日光照的弟子都懶散起來。為首的弟子認真的完成練習,回頭一看,自己的師兄弟們都快暈過去了,胳膊腿都軟綿綿的,像是提不起力氣來。
他揚聲問:“大家想休息嗎?”
此話一出激起千層浪,本昏昏欲睡的弟子們都忙不迭的點頭。
見眾人都不想繼續練習,為首的人清清嗓子,正欲說些別的。
“秋桐師兄。”
沒見人影,聲音反倒先到了。秋桐循聲望去,只見從一旁走來的是韓林。
“原是韓師弟,怎麼了?”秋桐好脾氣的問。
頂著烈日,韓林將手中水囊遞給秋桐:“我瞧著天熱,師兄練功辛苦,我特意備著。”
秋桐眼神瞟向那水囊,沒接。
“韓師弟有話直說,能幫上的師兄一定幫。”
韓林手僵在半空,怎麼也不是。他眼中閃過一絲晦暗,很快消失了。
“秋桐師兄哪裡的話,師弟也只是瞧師兄辛苦,體諒一二罷了。”韓林收回水囊,對旁邊的弟子也笑的溫柔:“師兄口渴嗎?”
那弟子嚥了口唾沫,盯著那個水囊,他喉間乾燥卻不敢拿。
韓林看秋桐一眼,臉上的笑容笑得恰到好處:“師兄怕什麼,我只是來送個水。”
秋桐看那弟子兩眼,也點了點頭。
那弟子才接過水囊,甘甜清水劃過咽喉,緩解了夏日的乾燥炎熱。
韓林沒有再多打擾,行禮離開,像是真的只是來送個水。
秋桐盯著韓林的背影,眉頭不著痕跡的皺起。
師叔收的這個弟子總是怪怪的,卻也說不上哪裡奇怪。
不得解的事情便不想了,秋桐收回視線,轉身接著剛剛的事情。
韓林已經離開好遠的距離,他走在樹蔭下,沿途腳下多是爬蟲。韓林眼睛都沒低一下,徑直從蟲子身上踩過,徒留一地蟲子汁液。
......
清風小築,桑吉悅翻找出了一張熟悉的紙張。
上面畫著一紙的陣法,雜亂無章。
可桑吉悅卻一眼看到了處於中心位置的陣法。
那陣法十分眼熟,可一時間卻想不起究竟在哪裡見過。
“師尊。”烏錢的聲音帶著剋制,不平不淡的傳到院中。
桑吉悅從這張紙中回過神來,不緊不慢的收好這紙。
她揮手解開結界,問:“我不在時可有人進過我的房間?”
烏錢凝眉搖頭:“弟子那時在閉關,也是聽到師尊回來的訊息才出關的。師尊是丟失什麼東西了嗎?”
這個回答桑吉悅也不算意外,她看著烏錢點點頭:“罷了,沒丟東西,只是多了些東西。倒是你進步神速,短短時間竟已經金丹大成了,再過幾十年就要入元嬰境了吧。”
“多虧師尊解開弟子心結,要不我也只能止步於金丹了。”烏錢嘴角含笑,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盯著桑吉悅。
桑吉悅沒有多說,只是點點頭:“我一向是放心你的,我不在師弟師妹也要勞你照看著。這倆不知怎麼,總是對嗆。”
提起鄭瑛和韓林,烏錢面上的笑意都淡了些。
桑吉悅只以為他與自己一樣對那二人關係擔心,卻不想烏錢開口道:“有一事弟子本不該說,可不說又憋著難受。”
此話一出,饒是不喜歡聽熱鬧的桑吉悅也起了好奇心:“說來聽聽。”
烏錢頓了很久才緩緩道:“韓師弟修習功法既不是師尊您的也不是別的師叔所傳,弟子瞧那修習方法,總覺不妥,怕是會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