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人聲蓋過二人談話，攤販賣力的叫喊著，路上不乏有說說笑笑逛街的人。

“韓林。”桑吉悅輕聲喊。她眸中泛出冷光，心底猜想被證實，到底是自己收的徒弟，她得親自收拾爛攤子。

看來這魔界是他們必須去的地方了。

“姑娘你若是還不死心的要去清風派，吃了閉門羹可別怪哥沒提醒過你。”黑皮道。

他身旁的師兄弟實在等不行，戳了戳他後腰肉，適應該走了。

那黑皮漢子也就道別離開了。

“仙師，仙界如今這般亂，怕是不久後便要和魔族打起來了。”左千娜道“我與云為修為不高，只求保命。”

云為看著左千娜，他眸中複雜，似乎不明白如今面前的人為何做事都要避開鋒芒。

可他終究是什麼都未說。

“放心，你們一時半會死不了。”桑吉悅吐出口濁氣，她面上輕鬆：“方才說的那東西的確是毒，可卻不是能毒死人的毒藥。只是個叫人上癮，容易迷失於環境中的藥。”

從桑吉悅口中得到答案，左千娜胸膛憋著的那口氣終於順暢。

“咱下次說這的時候儘量補全話哈，小女子膽小。”左千娜臉上勉強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我與云為不奢求成為什麼厲害人物，只想保住這條小命。”

桑吉悅向左千娜投去目光，她帶著些打量，從髮髻到羅裙看了個遍。

印象中，這女孩也不曾是如此畏畏縮縮的性格啊。

她不著痕跡的搖搖頭。

雖是春日，可正午的陽光依舊灼眼。纖長的睫毛被照出陰影，棕黑色瞳孔也變得更透徹些。

“走吧。”桑吉悅撥出一口氣，沒再糾結旁的。

云為沉默著，沒應聲也沒拒絕。

三人到底是到了清風派的山腳下。

不止他們，山腳下聚集著許多修士。

“他們乾站著幹啥，怎麼不上去？”左千娜問。

桑吉悅望著面前的石階，石階的盡頭隱入雲端再望不到。

那些修士站在山腳下，他們皆呆愣著，有些已經徹底閉上了眼。

左千娜覺得稀奇，她觀察著身旁的修士：“這些人中了什麼法，怎麼跟蠟人一樣。”

但她觀察歸觀察，手是一點沒亂碰。她保持著適當距離，生怕自己做錯點什麼就變得和他們一樣了。

“迷魂陣。”桑吉悅道：“還是被李程改良過後的版本。”

若是這樣看，那佈下這陣法的當是李程。

桑吉悅皺起眉，覺得不對。

若是李程已然回來，怎麼會放任妖魔侵擾人界。

云為不言語，就呆呆的站著。

桑吉悅察覺到不對時已然晚了，云為陷入了那個陣法。

“...”桑吉悅盯著白的有些嚇人的臉，似乎有些無語：“他吃了多少包子？”

左千娜想了想，回道：“約莫有五六個。”

“......”桑吉悅氣息一滯“你們沒有辟穀嗎？”

“沒有完全辟穀，平日還是會吃凡間食物的。”左千娜道。

“他這麼能在那麼短時間內吃那麼多？他常被餓著啊。”桑吉悅已經上手檢查了。

好在云為才剛陷入幻境不久，不算嚴重的。

“那陣法不能是靠那個包子啟動的吧。”左千娜感覺自己也有些頭暈了，她拉住云為的手，感受著云為身上體溫“我不太懂陣法，進去了怕是出不來了。”

桑吉悅搖搖頭：“包子只是無足輕重的一個步驟，不管你吃沒吃，只要進入陣法區域內，都會進入幻境的。”

說著，桑吉悅從劍鞘中抽出秋光。

秋光散發著微光，劍身劃破云為衣袖，叫它染上了些鮮血。

“仙師這是做什麼...”左千娜看云為絲毫沒有能醒的跡象，她看著那破開的衣服，不免心疼。

她給云為的這件衣服做工難得，價值不菲。見那衣服被劃破，左千娜心也像是被劃開個口子。

都是錢啊！

“那包子含有催化劑，單服於修士無礙，只可惜他們入了這陣法，怕是沒個四五十年出不來了。”桑吉悅目光淡淡一瞥，見秋光劍上的血已然無了蹤跡。

“我救不了你們，秋光有破障的用處，可若是本人不想出來，那真神來了也無用。”

桑吉悅收回秋光，她拍拍左千娜的肩：“不過有丹藥可以預防這迷魂陣，我曾送你的書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