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吉悅坐在椅上,直視著簡春梅黑漆漆的瞳孔。
“簡小姐倒是聰明,我與兄長是聽到此處的故事特意前來的。”桑吉悅輕笑一句:“誰知道還沒開始行動便被發現了。”
簡春梅也不管桑吉悅他們的目的是何,手中正將身上有些繁多的衣物褪去。
“我勸二位還是早些回去的好,此地不是你們可以來的地界。”
桑吉悅起身去幫忙,指尖輕觸簡春梅的肌膚。
可記憶卻沒有到桑吉悅腦中。
桑吉悅手中不停,幫著褪去了簡春梅外衣。她又問:“姐姐告知我們的名字是真名嗎?”
“那還能假?”簡春梅脫去了那些累贅的衣袍,終於好好的和桑吉悅說話:“小悅不信?”
“沒有,只是問一句。”桑吉悅不動聲色的退到安全區域。
既然名字是真的,那就代表此人修為已到金丹。
一個小小坊川鎮,竟有金丹在。
桑吉悅倒是奇怪了。
既然有金丹,那還有誰來祈禱請願呢。
晚春的夜依舊有風,鼓鼓吹在門窗,打的門不停發出聲音。
“我倒是好奇。”桑吉悅道“此處究竟有什麼。”
簡春梅微微一笑,衝桑吉悅伸出食指虛空輕點一下:“這你便不要管了,明日便與你兄長離開吧,此處不太平。”
若是太平,也輪不到桑吉悅前來了。
桑吉悅微笑著,將自己身上的衣物也褪去,只留中衣。
“既如此,姐姐晚安。”
桑吉悅轉身走到榻上,並沒有吹滅燭火,就那樣躺下。
簡春梅卻凝起眉,她盯著桑吉悅。
剛開始覺的那男的是個難纏的,卻沒想到這女的才是真的難纏。
桑吉悅合上雙眸,卻沒有睡著,耳朵留意著房內動靜。
好久,簡春梅才吹滅榻前明亮的燭火,輕聲道:“晚安。”
夜間罕見的沒發生什麼事情,桑吉悅也算是比較好的休息了一夜。
出了屋子,見到一臉菜色的韓秋葉,桑吉悅嚇了一跳。
“你半夜去偷盜了?”
“侮辱誰?”
兩人對視良久,終於是轉移了話題。
“我昨夜看了看這府邸中想壓什麼。”韓秋葉十分神秘,他刻意壓低了聲音道:“你猜是什麼?”
桑吉悅沒時間和他打啞謎,見他如此轉頭便走。
“欸欸欸。”韓秋葉將她拽回來,也不拐彎抹角了,直說道:“是百嬰煞。”
桑吉悅面色一變,頓時嚴肅起來。
“這東西...百年一出,的確是普通修士對付不了的。”
韓秋葉附和:“那可不,真缺德啊這兒的人。”
桑吉悅略顯奇怪的看韓秋葉一眼,終於問出個問題:“你怎麼知道我在坊川鎮?”
“我也接到這裡的祈禱了。”韓秋葉一臉認真不似作假。
桑吉悅嘀咕一句:“你們合歡宗還接外派?我怎麼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你天天就是閉關閉關,你能知道什麼。”韓秋葉有些尷尬的笑著,他撓撓臉頰道:“那這個鎮子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桑吉悅提步向前:“自然是除邪祟。”
不知是不是錯覺,桑吉悅總感覺耳邊有一聲嘆息聲。
白日裡的坊川鎮還是熱鬧的,兩人又逛了一圈,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情。
這個鎮子竟然只有一家脂粉鋪子。
只有一家脂粉鋪子倒是可以說地處偏僻,貨物難進。
可僅有的這麼一家脂粉鋪子也客人稀少,幾乎沒有客人。
怪不得昨日那個夥計看簡秋梅的眼神跟看財神爺一樣呢。
依照簡春梅的消費方式,的確是財神爺。
桑吉悅與韓秋葉對視一眼,兩人都差不多發現這個鎮子的怪異之處了。
女人太少了。
除了簡春梅與她的侍女外,幾乎沒怎麼見過女生,只有零星幾個,並不多。
這個地方的男奴比例嚴重失衡。
桑吉悅皺著眉,有人在煉凶煞。
這是桑吉悅的第一念頭。
可很快,這個念頭便被桑吉悅否定了。
如果是這樣,那麼駐守在這裡的簡春梅一定會解決的。
這凶煞已經被煉的很兇了,兇到已經不得不叫金丹強者鎮壓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