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樓裡的飯菜的確好吃,祈風吃的都不顧一點自身形象,嘴唇上沾著油水,亮晶晶的。
反觀這韓林與鄭瑛,雖說都是從凡間來收下的,可行為坐姿都比這個自小在清風派養大的祈風要好。
看來回去後,要叫李程給他這徒弟重新學一下這禮儀。
絲毫不知道自己回宗後有美好生活的李程,此刻正對著桌上的飯菜大快朵頤。
這場景,著實有些辣眼睛。
試問,一個瞧著陽光開朗帥氣的小郎君,他對著一桌的食物露出了垂涎欲滴的表情,誰能忍著不閉眼?
鄭瑛動了幾筷子,也沒什麼胃口吃。
韓林更不必說,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桑吉悅捏著手上的酒杯,恨不得奪過來喝下。
一頓飯吃的各懷心事,只有祈風在開開心心的摸肚皮。
他們吃好時才到人間飯點,這酒樓湧入些食客。
有些稀稀拉拉的。
桑吉悅覺得不對,一般來說這種規格的酒樓不該如此少客的。
那守衛在進城時同他們說城內不安分,便是這個所導致的嗎?
她們入城許久,並未感知到有什麼邪祟的氣息,看來是人間自身的事兒。
如此,便同她沒有關係了。
桑吉悅叫身旁那三人去找剩下的弟子,大家分散著住些。
確保大家都有傳達到,桑吉悅這才動身尋找自己的住所。
“師尊。”
鄭瑛攔住了她。
桑吉悅回頭盯著鄭瑛四拽著的那一截衣袖,微微皺了眉:“何事?”
鄭瑛支支吾吾的,臉上緋紅。
“弟子...弟子一個人害怕...”鄭瑛裝的一副可憐模樣,眼眶紅著,就這樣低著頭抬眼看著面前人。
她的雙眼溼漉漉的,像受驚的小兔子。
桑吉悅那般善解人意,想著自己這個徒弟經歷那那樣的事情,害怕是肯定的,於是大方的叫她睡自己隔壁房間。
本來想和師尊擠一個被窩的鄭瑛:“.......弟子不敢一個人睡。”
“哈?”桑吉悅看了看她身旁的倆個男子,壓低聲音問:“那你想和小風睡?”
“不是。”鄭瑛見面前人始終領會不到自己的意思,有些著急“弟子想和師尊一起睡。”
桑吉悅一下站直了身,剛正不阿的開口拒絕:“不可。”
正擠過來想順著來一句“師尊,弟子也想。”的韓林,聽到這話縮回了身。
鄭瑛和韓林的如意算盤祈風並不知道,還在那兒想:師叔的弟子可真粘人,這麼大人了還要和自己師尊睡一起。
對此,鄭瑛很不滿意。
“師尊...”鄭瑛繼續裝可憐:“弟子真的好害怕,害怕一睜眼就是那個棺材,害怕自己身邊躺著一個紙人。”
祈風:好刺激,她們經歷了什麼?
桑吉悅無奈的拉起鄭瑛的手掌,像一個老者,語重心長的教導她:“你總要適應的,以後為師不在你怎麼辦。”
鄭瑛的手被桑吉悅握著,一時間愣了愣。
店小二看著面前四人在爭論這些,不由誠心發問:“客官是掏不起四個房間的錢嗎?”
“.......”桑吉悅當機立斷掏出銀錢:“四間上好的房間,能挨著就儘量挨著。”
店小二見了錢,喜笑顏開。
他就說,面前人穿的一身華服,怎麼能掏不起這四間房間的錢。
錢到位了,店小二服務更好了些,他多叮囑了兩句:“最近城內不安分,天一黑便不要再出去了,就是天大的急事也不要開房門!”
接二連三的異常倒是引起了桑吉悅的懷疑:“為何這樣說啊。”
店小二左瞧右看的,十分神秘。
他將頭湊到桑吉悅耳邊,小聲道:“最近有好些人半夜出去後第二日便成了一個痴呆,客官,你一個女子更是要小心些才是啊。”
桑吉悅挑眉看店小二,眼睛瞪的老大:“意思是半夜出去一趟,第二天就傻了?”
店小二悲壯的點點頭:“可不咋地,有戶人家公子那麼好的天資,本來這次春闈是勢在必得,誰知道出去一趟變成了個傻子。”
“那確實可惜。”桑吉悅順著店小二也點點頭,同樣撇著嘴“是人作亂還是妖?”
“那肯定是妖怪啊,哪裡有人有那本事!”
韓林聽不下去了,過來拍拍店小二的肩膀:“湊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