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的韓林不敵祁無敗，衣領已經有了汗。

桑吉悅覺得他狀態不對，心中愈發奇怪。

她的右眼皮止不住的跳動著，同她的心跳頻率一般。

正在這時，臺上異動。

韓林的眉心間泛著不正常的黑氣。

只一眼，桑吉悅便看出了那黑氣是什麼。

她掏出傳音符，正準備通知李程。

“師尊。”鄭瑛制止了她的動作。

桑吉悅側頭看著鄭瑛，見鄭瑛臉上滿是凝重神色。

不知怎的，桑吉悅覺得自己也變得難受起來。

臺下不乏有掌門來看熱鬧，已經有人像桑吉悅一樣認出那氣息。

在桑吉悅又欲傳話李程時，李程趕到了。

他像是早知道此事一般，盯著韓林的眉心沒有一絲意外。

只見韓林落在臺上，輕輕舉臂攔住了兩人繼續的戰鬥。

這時的韓林狀態已經十分不好了，他雙目猩紅，幾乎要失去神智的樣子。

“...韓林。”李程開口道。

桑吉悅看著李程的處理方式，咬咬下唇。

韓林抬眼去看李程，他眸中猩紅慢慢褪去，逐漸恢復了神智。

李程眼睛飄向桑吉悅的方向，十分輕的掃過桑吉悅的臉龐。他緩緩道：“你欺瞞全宗，偷偷混入我仙門目的為何？”

桑吉悅看著一旁站著的鄭瑛。

鄭瑛死死的盯著臺上，見掌門並沒有向桑吉悅發難的意思，微微鬆了口氣。

下一刻，李程的摺扇便指向桑吉悅。

“太和長老，你的弟子你說該如何處置。”

有弟子不知為何突發變故，此刻正在下面竊竊私語。

“韓林剛剛的狀態好奇怪啊，但是怎麼能引來清風宗掌門呢。”

“對啊，雖然韓林打法兇了點，但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啊。”

“我剛剛看我師尊臉色特別差，也不知道怎麼了...”

桑吉悅遮蔽掉耳邊碎語，幾步飛身上臺。

她看著韓林問：“究竟為何？”

韓林盯著自己的雙手，手中破心最外層纏繞著的布已經有些散了，露出劍本身的顏色。

在見到桑吉悅的那一刻，韓林眼中不正常的紅已經完全退了，只留下一汪清潤的淚。

“...師尊。”韓林啞著嗓子開口“皆是弟子的錯，是弟子存心隱瞞，我認罪。”

桑吉悅看著韓林眉心間已經控制住的黑氣，極其輕的嘆口氣。

“我的確不知你是為何，但既然你已經拜入了我的門下，那便好好修養心性，只要養著你體內的那股戾氣，假以時日他會自然散去的。”

聞言，李程看了桑吉悅一眼，那眼神頗為驚訝。

空氣中沉默良久，李程才後知後覺的出聲：“既然太和長老已經做下決定了，那麼就罰你百年內不得踏出清塵峰一步。”

臺下的鄭瑛微微屏住了呼吸，她的眼睫都在顫動。

改變了，這個重要的節點改變了。

她腦中被喜悅沖刷，一時間忘記了呼吸，待到反應來時已經憋得受不住了。

鄭瑛大口的喘息著，眼眸一眨不眨的盯著臺上桑吉悅那張堪稱冷漠的臉。

太好了，簡直太好了。她的師尊沒有走，她的師尊留下來了。

臺下已經有了討論聲音，那些聲音收入了鄭瑛耳中。

“這處罰好重啊，只是因為在比鬥時差點走火入魔嗎？”

“我覺得不像？書上也沒說過啊...”

“要我說太和真人是真的不近人情，她自己剛收的弟子啊，她就這樣把弟子關在山峰上？”

“我聽聞那清塵峰上面什麼都沒有，被關在清塵峰上與被關牢獄有什麼區別？”

“誰說不是......”

再往後的話鄭瑛沒再聽。

這次的處罰其實已經很輕了，上輩子是連韓林與護著韓林的桑月一起逐出師門的。

顧輕看著臺上這個走向，感覺頭痛欲裂。

他本用來隱匿身形的皮囊有些藏不住了，開始一點點碎裂。

在外層皮囊即將碎開時，他已經退到一棵巨樹下了。

皮囊下是張絕美的美人皮，可卻是男子身體。

是林青玉。

“...系統，這和劇本不一樣。”

系統的電流聲斷斷續續，像是被什麼東